不多时,霍云声抱着一个破木盒子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屋。
他脸色微微发青,双眼微怔,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跑得太猛,还是情绪剧烈起伏的原因,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霍老爷看了眼他手里的木盒子,上面的封条已经被扯破,他一拍大腿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晚了,还是晚了,躲不过去了。”
随即他叫来了霍玉珩,“玉珩,你快去跟奶奶说一声,看看她是不是还愿意管霍家。”
霍玉珩很快出门走了,剩下的众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霍云声,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霍云声进门后拿着木盒子直直地像孩子走过去,半跪在他面前,像献宝似的从盒子里掏出一个玉佩挂在孩子的胸前。
然后他摸着孩子的小脸喃喃自语,“这司南玉佩最是辟邪了,爸爸给你拿来了,你一会就好。”
说来又也奇,这玉佩刚刚挂在小男孩的脖子上没多久,他的眼睛便亮了亮,仿佛一下子恢复了清明,情态也正常了起来。
小男孩摸着那玉佩,满心欢喜地站起来,搂着他爸爸的脖子就亲了一口他的脸,“谢谢爸爸!”
在场的人啧啧称奇,没想到霍家还有这样祖传的宝贝,能辟邪护身,还能让这孩子这么快就清醒了过来。
只有谭月兔看着那司南玉佩目光深邃,她转头又看了看走进来霍云声,眉头也皱了起来。
阐瑾舟见状低声问道,“这玉佩是有什么问题?”
她摇摇头,然后小声和他咬耳朵,“玉佩暂时还看不出来,但是霍云声有点问题。”
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霍云声的影子,“我从他的身上感到了煞气,另外你有没有发现,他的影子都比别人眼色深。”
阐瑾舟仔细看看,确实发现了一些古怪,灯光下每个人的影子都是淡淡的灰色,唯有霍云声的影子黑的明显。
“那小孩子呢?”他也有些好奇。
“小孩子身上没有煞气。”谭月兔用眼神示意阐瑾舟去关上大门,“”
随着屋子大门吱吱呀呀地关上,霍老爷的声音也在霍云声面前响起,“云声,你儿子既然好了,是否可以把玉佩还给我,让我放回祖宗牌位前面去?”
“不行!他带着才恢复了神志,若是摘了,再发了疯可怎么办?”霍云声一口拒绝了他哥哥的提议,他的小儿子正一脸得意地给大家炫耀他刚得的宝贝。
“既然我拿到了就是我的了。大伯你就送给我吧。我喜欢这个带着指南针的玉。”
司南玉佩,顾名思义顶上面琢磨成司南的小勺般形状,下面呈\"工\" 字状, 小男孩说的就是上面的司南形状,这其实并不算常见的玉佩。
“那你们今天就别想从这里离开了。”霍老爷的神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这司南玉佩,不能离开这座宅子。”
“一个玉佩而已,大哥给我们儿子带个几天又能如何。等他彻底好了,我们就还回来还不行吗?”霍云声的妻子紧紧抱着儿子,也向着霍老爷求情。
霍老爷毫无动摇之意,“家里的事情你们不知道,这玉佩一直供在这宅子的祠堂里面,是有缘由的。”
“你们将它从祠堂拿了出来,已经犯了霍家的大忌讳。若是拿出这间宅子,只怕我们霍家和在场的人都是要倒大霉了!”
此话一出震惊了四座,连刚才和他呛声的霍家二老爷都傻了眼,“这怎么可能呢?哥你是不是骗我们?”
“我为什么要骗你们?”霍老爷一脸凝重,他痛心地看了看他不成器的弟弟们,低低又叹了一口气,“出了事儿我们霍家谁也跑不了!”
谭月兔却有点意外的发现,在所有或吃惊或害怕的人中,刚才的那个曲大夫却一脸的平静,仿佛今天发生的事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她猜测着低头看了看曲医生的影子,竟然也是漆黑的,可刚才他给小孩子看病的时候,明明毫无异常。
这时霍老爷一脸抱歉的走到阐瑾舟和谭月兔的面前,颇有些无奈的开口,“瑾舟啊,实在抱歉,连累你们也要在这里等一等了。
虽然是我的家事,但是为了二位的安全起见,最好等我母亲来处理一下在离开比较放心。”
阐瑾舟点点头,旁边的谭月兔突然开口对霍老爷提了个要求,“霍叔,请问我是否能看看那个玉佩和盒子?”
霍老爷点点头,将霍云声扔到一旁地上的木盒子捡起来递给了谭月兔。
她拿过这个盒子,仔细看着上面破损的封条。那封条实际上是一张纸质都有些发黄发催的纸符,上面画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应该确实封起来有年头了。
盒子里面除了垫在玉佩下面的一块红色绸布,没有其他的东西,可能是因为一直在祠堂里供奉着,盒子上还有一股香火的味道。
她转头想走到小男孩那里看看玉佩,只见那孩子死死把玉佩护在手里不让她接触,双眼瞬间又变得通红,还一个劲儿的大喊,“你不要碰我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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