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歌知晓刚才发生的事情，她觉得博奥处理得很好，所以全程没有露面。
第二天白天，她想带着老爷子一起出去转转，却被他拒绝。
“你们年轻人去吧，爷爷在屋里喝喝茶，看看电视就挺好的。”老爷子边说边拿出一小沓钱，目测至少三千元。
“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去玩吧。”
沐歌收下老爷子给的钱，和诸可一起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给老爷子拿回几身衣服和鞋子。
为了怕老爷子知晓衣服鞋袜的价格，回来前特意将标签剪下，将包装袋扔掉，重新找了个不起眼的塑料袋拎着。
老爷子看到衣服很开心，当然他高兴的不在于衣服本身的价值，而是孙女的心意。
上身试了一下，大小尺寸正好，穿着也很舒服。
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当天晚上，老爷子穿着新衣服和新鞋子，出现在演播厅时，不再有人因为他的穿着而露出嫌弃的表情。
当然也可能是来得人太多，根本无人关注到他们这一老一小。
演播厅的座位排序，是按照所管辖区域大小来排的。
南宁镇作为最小的区域，座位被安排在最后排的角落。
沐歌和老爷子正准备往后走，就对上了这次见面会主办方的视线，既是省会城市的域使，也是昨天在自助餐厅的那个中年男人。
对方在看到老爷子的瞬间，便勃然变色。
在发现老爷子身边没有昨天那个小子后，他才眯了眯双眼，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和其他人洽谈。
作为省会城市的域使，他的地位相当于鬼将之下，其他所有域使之上。
自然会受到其他人的追捧。
他面上从容应对，心里却在盘算该如何对付那个老头子。
……
新上任的鬼将，在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凭空出现在演播厅。
一身黑衣戴着兜帽，看不清长相，他环视一圈后，随手扔出带有他神识印记的黑色卡片，那卡片就像是有自动识别的功能一样，准确无误地分散到每一个人的手中。
“有事联系，无事勿扰！”
他说完就准备离开，却被站在台上的中年男人叫住。
“鬼将大人！”中年男人礼貌地走上前，自我介绍道，“大人好，我是本市的域使，也是这次见面会的策划，我叫……”
“别废话！”
中年男人心下一颤，急忙说正题。
“我要向鬼将大人举报，有人在背后说鬼将大人的坏话。我听到后出面阻止，却反被对方中伤。”
他说到这时，还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大人，我刚才发现，说大人坏话之人，今天也在这里。”
鬼将：……
愚蠢的人类，竟然在鬼面前鬼话连篇，他真的以为能骗过自己吗？
中年男人见鬼将没有表态，便伸手指向最后排角落的位置，“就是最后一排的那个老头！”
坐在沐歌前面和左面的人，瞬间躲开或是低下头，生怕被鬼将误认为说的是自己。
“他说本将什么了？”
中年男人组织了一下措辞，才信心满满地开口说道。
“他们什么都没说，但我要诬赖他们骂你，只要我骂得够脏，你一定会出手杀了他们……”
中年男人捂着嘴，一脸惊恐地看着新任鬼将。
“不是这样的，我为什么会把心里话说出来，我没想这么说的，我只是想借你的手弄死他们……
大人，你原谅我这一次，我只是觉得你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就想利用一下你……”
他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慌乱无措之下身子不断后退，却倒霉地左脚绊到右脚，一屁股结结实实地摔到地上。
脊椎骨尾端钻心的疼，他却不敢用手去揉。
他坐在地上，从下往上的角度仰视着鬼将，“大人饶了我吧，我不想死……”
鬼将抬手间，那中年男人便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整个人如同灵魂出窍一般，瞪大了双眼，张开了嘴，片刻后仰倒在地，三魂只剩一魂。
鬼将环视一圈，声音凉薄至极，“还有谁？”
谁敢回答。
整个演播厅静悄悄的，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中。
“哼！少在本将面前耍弄你们的小聪明！”鬼将说完后便将视线看向老爷子的方向。
在对上沐歌的视线后，说了一句，“是你？”
沐歌也认出了他，是那个被她用精神力控制，让他给个面子的鬼将。
二人视线交汇过后，鬼将点点头，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我们快走！”老爷子速度相当之快地，拉着沐歌就从后门离开了演播厅。
等众人回过神来，想看看能得到鬼将大人打招呼的，是何方神圣时，那里早已没有了人影。
之前他们巴结的域使已经半死不活了，若是能重新巴结上鬼将相中的人，那只会有益无弊。
可一群人追到酒店门口，也没看到人影。
这时沐歌和老爷子已经坐上电梯回了房间。
第二天他们坐着博奥开的车回到南宁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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