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看看我的图册。”许敬远说着，躬身去拿茶几下面的图册。
他今天穿了个大领口的坎袖，一低头，从锁骨到胸前，全都能看见。
梁远山不是故意要看的，他甚至好回避了眼神，但那一片白皙的肌肤，还是在他的脑海里烙了印记。
白皙的锁骨上纹了一只黑色蝴蝶，翩翩起舞。
明明是纹身，偏偏那蝴蝶似乎能扇动翅膀，每一下都扫过梁远山的心尖。
“怎么脸这么红？很热吗？我给开个空调。”许敬远直起身，看到耳朵跟红烧一样的梁远山，憋着笑道。
梁远山猛地灌了一杯水，缓解嗓子的干渴，含含糊糊说：“是有点热，谢谢。”
空调开了之后，房间内的温度慢慢降下来。
许敬远的头发原本是绑了一个低马尾的，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散开了。黑亮柔顺的发丝垂在白皙的肩膀上，能闻到淡淡的香气。
“这些都是我最近新设计的图，你可以看看，没有喜欢的，也可以跟我说说你的想法。”许敬远翻着梁远山拿的图册。
两人共看一本图册，挨得很近。许敬远的发尾时不时会扫到梁远山的手臂，在他皮肤上带起一小片鸡皮疙瘩，消了又起，起了再消。
梁远山肩背挺得笔直，身体十分僵硬，动都不敢动一下。
房间里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似乎流动不畅，导致梁远山呼吸都变得滞涩。
“有喜欢的图吗？”许敬远忽然抬起头，看梁远山，一边头发挂在耳后，露出白皙晶莹的耳垂，粉色的唇瓣一张一合。
“你没事吧？”许敬远脸色一变，赶紧抽纸巾往梁远山脸上捂。
梁远山自己伸手一抹，一手粘稠的红色液体。
他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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