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都别动！”
听到有警察赶来，黑衣人在仓皇中补了一枪，这一枪正中靳柏寒的头部。
“靳柏寒！”莫辞朝顾不上司机，一把接住倒下来的靳柏寒，看到他胸口和头部的伤，眼泪瞬间就涌出来了。
那两枪仿佛打在了莫辞朝身上，他浑身冰冷，大脑一片空白。
“幸好……”靳柏寒看着莫辞朝，扯了扯嘴角。
“你别说话！”莫辞朝脸色苍白，冲着警察后，“这里有人中枪了，赶紧打120！”
子弹打中了动脉，血一直在不断地从伤口往外涌，染红了靳柏寒穿着的衬衫。
“会没事的，医生马上来了！”莫辞朝脱了自己的衣服，按在靳柏寒胸口，不断说着没事，不知道是在安抚靳柏寒，还是安抚自己。
上一次看到这么多血，是刘仁贵离世。他真的太害怕了，浑身都不停地颤抖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
“快点来人啊！有人中枪了！”莫辞朝无助地嘶吼着，他不敢碰靳柏寒，也不敢离开，绝望的气息将他紧紧裹挟着，让他喘不过气。
“别哭……”靳柏寒脸上的血色迅速消失，一片灰白，声音也很虚弱，几乎只有气声。
莫辞朝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声音：“你……别说话了……不会有事的……”
靳柏寒想安慰莫辞朝，可他太疼了，胸口头部都开了两个洞，仿佛有风在往里面灌，身体的温度在快速流失，寒冷的感觉侵袭他的全身，眼前莫辞朝的脸也变得模糊起来。
他舍不得莫辞朝，舍不得他难过，舍不得他一个人。
可他真的已经支撑不住了，眼皮很重，仿佛有一只手在按着他的眼皮，他很努力了，可还是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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