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秘密一下子被眼前的BOSS揭开，绪清落睁大圆圆的眼睛，表情懵懂而震撼，好些汗毛倒竖。
就像曾经的天理长子神千落在提瓦特世界观里对他直言原神是游戏，如今在现实世界，他又一次直面了对他直言散兵和万叶是游戏人物的神秘BOSS。
并且还直接道出了神千乔来自异界，质问他，他们有没有享受现世的资格…
资格？
可国崩本就是为了他来到现世，神千乔则是为了让低维彻底摆脱高维的掌控才来学习，万叶更是为了保护神千乔的安全，陪同他前来。
正如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质问一个人降生到世间的理由，绪清落深思熟虑了许久，都并不认为为拯救一个世界拼上性命的他们，没有资格来现世晃上一圈。
更何况，又不是来杀人放火的，怎么也要比眼前这个自诩公平的杀人犯强得多吧？
想到这，绪清落决定不再废话，撸起袖子，扯开冷笑，念出咒语，草光大放：“阿巴阿巴歪比巴卜，生草面膜！”
BOSS：？
咣咣两拳把他揍晕，丢给团队军师神千乔才是绪清落的正确打开方式。为自己辩驳什么的，还是留待BOSS先生直面天理之威再议吧。
于是BOSS被一招送走，连只言片语都没能留下，绪清落深深吸了一口气，拎小鸡似的拎起男人，继续飞身冲去。
BOSS：……
这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少年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可惜，无论男人的内心如何百思不得其解，乃至略能感受到一丝古怪的抓狂，绪清落都确实在物理上制服了他。
隐居幕后的BOSS一朝沦为阶下囚，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敬请收看今日…（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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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倒地再不能起的杀手们，枫原千乔活动着泛酸的手腕，喘息颇为起伏。
“清落赶到哪里了？按现在的情况，真凶也该快要露面了才对…怎么会一直没有动静？”
“或许是在观看直播录像？”万叶毁掉了杀手随身携带的摄影装置，为少年整理起微乱的发丝。神千乔的本源为冰元素，在过于燥热的状态下难免会感到不适。
“倘若担心国崩的安全，不如我们先去找他汇合。”身后的苍古无言中震开大战在即的嗡鸣，万叶的双手依旧沉稳。
“目前的一切都如千乔所料，真凶的目标是你。通过诬陷清落将你卷入事件，派遣拦路的杀手直播观察你的应对，可他隐于幕后逼得你与组织为敌，却不继续展露敌意，只可能是想要在深入敌营的国崩身上做文章。”
枫原千乔笑了声：“还想继续试探我，就看我给不给他机会了。有万叶和清落在，稍后的武力对决不成问题。我们先…”
他说着，突然抬起头来。
“是真凶的气息。”万叶的语气也在凝沉过后略显微妙了，“以及…清落？”
“嗨害嗨，千乔同学，万叶！”绪清落揪着一位黑衣男人从天而降，“看我抓到了什么？”
将男人往沙地上一戳，一只布灵布灵歪着脑袋装死的BOSS先生拔地而起！~
枫原千乔：？
万叶：？
天理大人组织了一秒钟语言：“他就是…真凶？”
绪清落挠挠头，‘欸嘿’一声：“看起来好像是欸？”
BOSS毫无面子地以头抢地：“……”
“咳。”枫原千乔咳嗽了声，为自己可怜的对手勉强找回了一丝尊严，“还醒着吧，别装了，你又不会昏迷。”
“…为什么要用这样肯定的语气？人类都会昏迷，我也不例外。”脑袋被怼在沙地里也没有变了脸色，男人缓缓抬头，一双阴沉的眼睛直勾勾盯住了少年。
枫原千乔俯视着他，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汇。
“因为你的手段不见得有多高明。报案诬陷清落，用录音引出旧案，做出为旧案报仇的表象，引起组织的重视，又凭借在组织的高位给他们通风报信，派人挟持我，引我来基地，最后借组织的围攻完成对我的进一步观察。”
嗓音清浅地说着，少年双手抱胸，“你在试探我，但也小瞧了我。我身为神明，当然有和人类不同的地方。”
BOSS发出冷笑：“只有这些吗？”
枫原千乔挑眉：“还要试探？”
“等一下等一下，千乔同学早就知道他知道我们是谁？…”听到神千乔的自曝，毁气氛第一人绪清落先是愣了一刹，下一秒一脸幽然，“那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你早就知道他知道我还不知道害我吓一跳呢。”
准备好的酷酷台词好些卡壳，枫原千乔露出微笑的表情：“欸呀，猜测不能乱讲。他能轻易获取我们发出的讯息，我不像国崩能和你意念合一，也不能随便联系你。好啦，谁想得到你能直接逮捕BOSS嘛，乖。”
“获取讯息？辩论家大叔原来还是黑客？…”绪清落大为震撼，随后后知后觉，“嗷，怪不得觉得你的味道眼熟，你就是被我糊过草的那个黑客！”
BOSS：“……？原来，你才发现？”
一副不管同样大为震撼的BOSS先生死活的样子，枫原千乔结束了其乐融融的气氛，低头继续俯视始终观察着他们的他。
“人类和程序当然不一样，老清总让你感到意外，不也是你观察人类不够全面的证明？”
BOSS沉默了。
绪清落呆住了。
辩驳到男人几近自闭的枫原千乔翘起嘴角，有理有据：“用旧案的录音报案，是你故意留给我的线索，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揪出你的真实身份。”
“毕竟录音不仅能指向线索，也能掩盖自己根本无法发出真人那样感情充沛的声音的劣势——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人类。”
稍许压低了嗓音，少年以金瞳凝望非人的造物，对视着男人好似有无数数据流划过的深凹眼眶，一字一顿。
“我说得对吧，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创造者，那位知名人工智能工程师研发的，人工智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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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
作者：青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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