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韩蓉的长相。
赵长天如果去那几处站街女聚集地走访、查看。
应该就有很大可能找到韩蓉。
发现韩蓉之后，自然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赵小波的下落。
可以说，这起令阳城警方束手无策的大案。
对赵长天来说，侦破起来，其实并没有太大的难度。
如果顺利的话，甚至可以很轻松的就能找到杀人凶手。
但对赵长天来说，比较困难的是——
他应该以什么样的理由，把自己的知道的线索透露给老二。
必须要尽量显得合情合理才行。
这需要赵长天好好编织语言。
“老二，我是这样认为的。”
赵长天沉吟着说道。
他心里基本有了腹稿，可以边说边整理。
赵老二聚精会神的听着大哥讲述。
“根据你们警方判断，作案凶手应该是两个人。
涉及一男一女。
受害者尸体被发现时，身上的钱财都已不见。
由此判断，凶手的作案动机，应该是为了劫财。
正常情况下，凶手抢劫杀人。
应该会造成不小的动静。
目前，已经发生了五起案件。
我觉得，如果凶手是在室外实施抢劫杀人行为――
就算行凶地点再偏僻，也不至于一个目击者都没有。
我相信你们警方肯定已经在尸体附近区域，进行了大量调查。
但却没有找到一个目击者。
由此，我判断――
案发的第一现场，在室外的可能性不大。
发现尸体的地方，只是凶手刻意选择的抛尸地点。”
随着大哥的分析，赵老二轻轻点头。
大哥的分析颇有道理。
只是，这些分析，专案组邀请的专家们，也都得出了相似的结论。
但即便得出这些结论，对案件侦破工作，却并没有实质性帮助。
至少暂时没有。
停顿了一下，赵长天继续：“所以，我认为，杀人的第一现场应该是室内。
凶手杀害五人，却没有目击者。
在隐蔽的室内，才有可能做到这一点。
确定案发第一现场是在室内，可以继续进行推断――
凶手杀人的时候，受害人肯定会反抗。
而且是极力反抗。
按理说，应该会造成不小的动静。
从而引起左邻右舍的怀疑。
但事实上，你们警方调查的时候。
并没有找到相关线索。
这说明了什么？
我认为，受害人被害的时候――
应该是在没有戒心的情况下，突然遭遇袭击，来不及反抗。”
赵长天一边思考，一边组织语言。
力求让自己的分析显得合理、客观。
顿了顿，赵长天接着说：“老二，你刚才介绍案情的时候。
有一个线索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说，在受害者身上发现了女性嫌疑人的提取物。
那么，我可以大胆假设。
受害人是在与女性嫌疑人亲热、至少是有身体接触的时候。
色令智昏。
导致其在基本没有任何反抗意识的情况下。
突然遭遇男性嫌疑人的袭击，将其打晕。
以有心对无意，凶手力量还不小，完全可以只用一次攻击――
就能将受害人放倒、打晕。
然后再进行杀害。
在这种情况下。
整个杀人过程，就基本不会产生多大的动静。
从而也就不会引起其它人的注意。”
“确实有这种可能！”
赵老二情不自禁的接过话，表达的自己的看法。
赵长天点点头，接续他的分析：“那么，遇害的五名男子，彼此没有任何关联。
他们又为什么能先后与同一名女性发生关系？”
赵长天提出问题。
不等老二回答，赵长天给出答案：“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就是女性嫌疑人很可能是一个妓女。
她与受害者谈好价钱后，带到事先准备好的房子。
男性嫌疑人就躲在里面。
趁受害者与女性嫌疑人亲热的时候，男性嫌疑人突然暴起。
将受害者打昏，再实施杀人劫财行为。
之所以不是直接杀人，是没有把握一击致命，从而引起受害人剧烈反抗。
相比之下，只是打昏受害者，远比直接杀人，要轻松得多。”
说到这里，赵长天停了下来。
他要给老二一些思考的时间。
同时，也有必要再整理一下思路。
赵长江反复琢磨大哥的分析。
虽然是大胆假设，但赵长江觉得，从逻辑上看——
大哥对案情的分析，是颇有道理的。
“大哥，如果按照你的假设。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思索片刻，赵老二提出问题。
“根据我的假设，女性嫌疑人是一个站街女。
那么，我们就可以以此作为侦破方向。
据我所知，近些年，阳城警方在扫黄的力度上较大。
有一些比较显眼的站街女聚集地都已经被取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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