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艳秋和关明霞买菜回来了,古新宇说:“妈,姑,有吃的就行呗,怎么还买什么菜呀?”
“我也说呢。”吴美玉说,“可妈说你爱吃鱼,非要去买条大的,活的。”
孙艳秋笑了,几天时间,她好像年轻了许多,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神态，“我大姑爷爱吃鱼,妈不得买条活的。”又觉得称呼上有些别嘴,对关明伦说,“他爸,总觉着叫大姑爷不顺口呢,我看就叫大儿子得了。”
“也好,就叫大儿子。”关明伦也觉得这样叫着亲。
“行,爸妈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古新宇笑着应下。
关明霞也高兴地点头:“那我就叫大侄儿了。”
古新宇想起个事儿,拉着孙艳秋和关明霞坐下问:“妈，姑，我记得你们俩以前在服装厂工作过。”
“是啊。”关明霞说,“想当年我还当过组长呢。你妈扔的年头多。我可老款、新款都会做。”
“太好了。”古新宇听到了希望，“姑，羽绒服，夹克衫，裤子都会？"
“会呀。”关明霞自信满满地说,“我做的还合身儿呢。这么多年我就靠这手艺生活呢。可现在市场成衣多了,只靠一些特殊体形的订做衣服维持,活少多了,勉强维持生活。”
古新宇心里有了一些底，有些想啥来啥的得意:“姑,我在省城见市场给人挽裤脚的,都是电动缝纫机,你也是吗?”
“我哪儿买得起呀?还用脚蹬的呢。”关明霞叹了口气，“咱们县倒是有买电动的,可咱买不起啊。”
“多少钱一台?”古新宇不知道价格。
“好的一千五百多，次一点儿的也要一千呢。”关明霞没少到百货商场去看,还是没能下决心买。
古新宇拿过手包,从里面点出两千,往她手里一放:“明天买好的。剩下的钱买些质量好的布,给你,我爸,我妈做衣服。”
关明霞吓了一跳,忙把钱塞回来:“可别吓唬我了,哪能让你给买机器呢。”
古新宇哈哈地笑:“姑,那我可要好好吓唬吓唬你了。我可能要在咱们县建一个大型服装厂，一、二百人不止。但招工人都是新手,得找成手培训他们。工厂要进设备肯定要选最先进的。你学不会使用先进的设备,别怪大侄儿帮不上你!”
关明霞听得愣愣的:“一、二百人的服装厂,让我去当师傅?”
“啊!”古新宇点头,“你不当过组长吗,教些工人不手到擒来？不想干就算了。”
“干、干。”关明霞忙把钱拿回来,笑着说,“挣到钱再还你啊!”
“我就不信吓不住你。”古新宇又哈哈地笑。
关明霞开心极了：“哪能想到还能上服装厂,还能当师傅，我这双巧手又能派上用场了。”又问，“你妈还能去吗?”
古新宇摇摇头:“我妈身体不好,在家好好养着了。”
关明霞想了想说:“那么多人我怕教不过来呀。”
“能让你自己教吗?”古新宇说,“具体情况我现在也不清楚，等我考察完再说。你就只管把机器练熟,剩下的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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