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交泰殿。
朱厚照被冷风吹得一抖身体,目光也坚毅了起来。
是福是祸,都该去!
纵然不喜皇后,但明代的皇后实权再低,该有的功能还是要发挥出来的。
“陛下驾到!”
张德引着宫女开路,交泰殿内一个少妇,捏着手帕的手,忍不住紧了紧,然后赶紧站起来。
“臣妾,参见陛下。”
朱厚照走进来,少妇有点激动的说。
夏氏,长得倒是不错。
明武宗对他感情还算好,多少顾念礼法,但唯独受不了夏氏对于他玩乐的劝谏,后来也就因为去了豹房,渐渐疏远了。
“起吧。”朱厚照伸手搀了她。
“妾……”
“先不说话。”
朱厚照决定先把事情办了,让人离开,然后带着夏氏就往床上走。
夏氏微微红了脸,但还是低声说:“陛下,为人君者,当……唔唔……”
“朕独独受不了你这一点。行周公之礼,繁衍子嗣,怎么还扯上圣贤了。圣贤能帮着生娃吗?”
朱厚照觉得这少妇拉丝,不过摸起来,身段骨量,都很合适,雍容贵气,还是自己第一次见过的类型,不知道褪下外衣,骨子里能多骚?好好调教,应该不错。
“可是……唔……”
“朕无嗣,皇后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朱厚照在她耳边来了一句,弄得夏氏泪眼汪汪:“妾……”
“所以,咱们要努力,今夜苦短,别坏了兴致。”
“呀……”
……
一夜春宵过,蜡炬泪点点。
朱厚照大朝仪才起床。
夏氏因为柔弱,被他折腾坏了,现在还一脸满足的睡着。
朱厚照也没打搅,起身让人换了衣裳,这才出门去。
“张德,诏大朝仪。”
正德十六年,鞭炮声响,大年初一。
朱厚照抵达了朝会的宫殿,因为三大殿被烧毁,现在还没完工,所以这一次的会场,放在了偏的大殿。
“陛下驾到!”
“臣等,参见陛下。”
文武百官跪地朝拜,坐稳金銮的朱厚照。
朱厚照说了一句免礼,朝臣纷纷的谢恩起身。
“今日大朝仪,不做多余的事情。宣诏。”
朱厚照一声令下,张德开始宣旨。
第一份旨意,定宁王罪责,并且宣布宁王案主犯们的处理方案。
“废宁藩!所有宁王世系,一律贬爵,今后诸藩反叛,一如上例,但检举有功则赏。郡王贬将军,将军贬中尉,中尉贬宗亲,然后全部迁徙辽东,土地全部在辽东另行安置。”
“此外宜春王朱拱樤,除国,发凤阳高墙。”
第二份旨意,对收受宁王贿赂的文臣,进行清算。
万两以上的,斩,五代不仕,九族流放奴儿干都司北部。
五千两以上的,斩,三代不仕,六族流放奴儿干都司南部。
一千两以上的,斩,三代不仕,三族流放奴儿干都司南部。
五百两以上的,贬为庶民,三代不仕,三族流放辽东都司。
一百两以上的,贬为庶民,三代不得为官,三族流放辽东,以户主为准,两代之后可参与辽东都司录科,考中补为辽东吏,最高为五级吏员。
一百两以下的,贬为庶民,三代不得为官,三族流放辽东,以户主为准,一代之后可参与辽东都司录科,考中补辽东吏,最高为五级吏员。
此外,平宁王有功者,功过冲抵,另行告示。
然后就是名单。
张德每念一个名字,就是几百人要被流放辽东。
这么一套下来,辽东都司和奴儿干都司,一口气获得了将近二十万的人口。
可以说,朝堂震动。
但朝堂一片死寂,无人敢说不。
因为朝堂内的官,压根没剩下多少,就算有剩下的也都是刚正不阿之辈,岂能与虫豸为伍?
处理完文臣,第三封旨意,就是整顿武勋,牵扯宁王的武勋,全部被训斥,有铁券的按照铁券次数来计算,再拿银子赎命。
没有铁券的,也得拿银子赎命,只是数量上,有多有少,此外就是收拢土地,限额他们两代人不得兼并过多土地,以防养士!
发完了。勋贵们乖巧的答应下来。
第四封为宣布朝堂部分官制的品级提升,和权责交换。
都察院设大都御史,左右都御史若干,选任其中者,若无特旨,升迁为内部升迁,不得迁出。
彻底规范为检查机关。
再然后就是内阁提品,大理寺独立,三法司体系被朱厚照拆得各家一份。
但也确实做到了独立,又是无人反对。
第五封旨意,就是论功行赏。
丑话在前头说完了,就该恩赏了。
王守仁封新建伯,领都察院左都御史。
中军都督掌印魏国公徐光祚,领都察院右都御史。
算是开了勋贵掌握都察院的先河。
“若为都察院官,勋贵不参与祭祀和军事。”
朱厚照还是很清醒的定下规矩,不让掌握监察权的勋贵去碰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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