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关于「永生者」的消息！”闫清转眸看向她，眼神中充满急切。
“我不知道。”岱曦回答的干脆。
按照师父他老人家的处事习惯，一向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但这个「永生者」，竟然能让岱老头都如此忌惮，还几番叮嘱自己要避其锋芒。
那就只能说，对方的实力，并不弱于赤魇，甚至还有可能是旗鼓相当！
眼下，闫老夫妇也只剩闫清这一个亲人，断不能再让他以身犯险！
“不对！”闫清盯着她的眼睛，“小曦，你在说谎。”
“我确实不知道。”岱曦迎上他探究目光，继续安抚道：“就连我师父和闫老的这些往事，我都是刚刚才知道，我又怎么会骗你呢。”
“真的？”闫清语气里透着失落。
“真的。”岱曦点头，“小清清，逝者已矣，你想太多也无济于事，反而是闫老他年岁渐大，你要珍惜眼前人啊。”
她拍拍闫清的肩膀，说的语重心长。
讲真，安慰人的事情，她并不擅长。
但为了能稳住闫清的情绪，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两人无声对视几秒后，还是闫清率先撤回了目光。
他知道，他已经问不出什么了......
膝盖上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闫清收敛情绪，开口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什么。”岱曦心头一跳，隐隐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是不是雇佣兵。”闫清眸色认真，“因为爷爷说，岱先生就是一位雇佣兵，他虽然不知道岱先生归属于何方势力，但可以肯定的是，岱先生他非常厉害。”
“我......是！”岱曦搪塞胡诌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又咽了回去。
之前不说，是因为闫清从没问过。
但既然他问了，岱曦也不想再骗他。
“呵呵......”闫清苦笑，“所以你知道我在做无国界医生。就是因为你在战区见过我。”
“对。”岱曦抿了抿唇。
“那为什么不来找我。”闫清的眼尾微微发红。
“你救人，我杀人......”岱曦的手指蜷起又松开，“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就因为这个？”闫清不敢置信。
“嗯。”岱曦点头，“闫清，我视你为兄长，所以不愿你看到，我手拿机枪，收割人命的模样。”
“真是笑话！”闫清自嘲的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毕业后，放着国际顶级研究所不去，非要跑去当无国界医生吗！”
岱曦摇头。
“是因为你啊，小曦！”闫清的眸里透出一丝悲哀，“那时，莱文教授问我们毕业后想去做什么，你想都没想的就说要去做无国界医生，还说那是你的梦想。”
“所以你......”岱曦震惊。
她从未想过，闫清竟是因为她的一句戏言，而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对，我原本的打算是，毕了业之后，继续跟着莱文教授做科研，但自从听了你热血沸腾的那番话，我的心就再也没法平静。”闫清笑容苦涩。
“小清清，对不起......”岱曦手指扣进掌心，“那只是我......”
“那只是你为了糊弄莱文教授，随口瞎编的，对吗？”闫清的嘴角虽然挂着笑，但那笑容格外悲伤，“我早该猜到的......”
“对不起，我......”岱曦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曦，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闫清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渐渐恢复平静，“而且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的人生变得更加有意义......”
*
*
和闫清分开后，岱曦独自走在校园的小路上。
她心里闷闷的，有些说不出难受.
她从未想过，自己随口的一句戏言，竟会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大的影响。
虽然闫清的感情，她无法回应。
但他的仇......
“呼~”岱曦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她，突然有点想酆宴了......
掏出手机，岱曦拨通了视频通话。
酆宴秒接。
“下课了？”男人笑着开口。
“嗯。”岱曦无力的点了头，“酆宴，我想你了。”
“那我现在去学校接你。”察觉到小丫头情绪低落，酆宴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
明明早上分开时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
“你现在是在开会吗？”岱曦瞥见男人的身侧，露出了一角幕布。
“已经结束了。”酆宴柔声道。
然后他抬手，在摄像头看不到的角度，冲秦化打了个手势。
秦化心领神会，立刻指挥着一众高层，迅速从后门退出会议室。
“真的？”岱曦蔫蔫的掀了掀眼皮。
“嗯，骗你是小狗。”酆宴旋转手机摄像头，对准会议室转了一圈，“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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