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向舒慧冷哼一声，就见柳惊鸿的整个身体就被无形的手拘回荆忆寒身边。
糟糕！
柳惊鸿感觉自己呼吸变得困难，就像有人用巨石压住胸口，双手紧紧掐住脖子，就连鼻孔也同时被捂住。
向舒慧睁开天鹅目，将柳惊鸿上下看了个通透，柳惊鸿体内经脉不全，只有任督二脉，因该是为绝迹无数岁月的原始道根。
柳惊鸿修为太低了，也才重新突破到金丹期。
啧啧啧，柳惊鸿是一只水族妖怪，其本相原身像海豚，又像鲸鱼。
唯一让向舒慧认为，柳惊鸿有些许可能真的就是那个神秘存在，还是因为柳惊鸿的意识海，没有经过天劫洗礼，就已经拥有大罗金仙境一般浩瀚和深邃。
向舒慧将信将疑，“你真的是那个同时与向逸仙、公孙又晴、束清涵缔结道侣姻缘仙契的神秘存在？”
柳惊鸿面色酱紫，青筋根根暴突，像蚯蚓一样跳动，艰难地憋出一句话，“你们看我这平平无奇的衰样像是那个神秘存在吗？”
在柳惊鸿的认知之中，柳惊鸿就是那个神秘存在的这个秘密，从始至终只有天知地知，还有柳惊鸿、向逸仙、公孙又晴、束清涵四个当事人知道。
柳惊鸿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幸运儿”的事实，然后把自己暴露在无限的危险和灾祸洪流之中。
柳惊鸿用尽最后气力，嘶哑道，“我是水族妖精，意识海天生宽阔，精神力天生充沛，资质却平庸且地下，不是很正常一件事吗？”他自然而然将焦点引导到自己与大罗金仙相当的神识之上。
闻言，向舒慧神情舒缓大半，察觉到莘怜云和荆忆寒脸上兴奋且期待的神情，“她们希望我出手杀了这小子？”
向舒慧加注力量让束缚柳惊鸿的力量更加狂暴，柳惊鸿强忍这份屈辱，只要不是生死关头，他绝对不会主动暴露自己。
眼看柳惊鸿像是一个被人随意揉捏的皮球，随时可能会爆碎成为肉泥。
向舒慧察觉到荆忆寒和莘怜云脸上的喜悦已经快要压不住了，“果然。”向舒慧将柳惊鸿放下来，嘲弄意味更浓，“你们不可杀生，也不愿意杀生，怕弄脏自己的手，却想要通过我之手来杀柳惊鸿？”
荆忆寒见状，不由叹息道，“我们姐妹好心好意，却被你们当成驴肝肺，你们这些天鹅果真一个比一个白眼狼。”
一旁，莘怜云双手打出一道金光，沁入柳惊鸿体内，“你们自己看看吧。”
只见柳惊鸿身体金光大盛，汇聚成一张道侣姻缘仙契在柳惊鸿面前上下沉浮。
“这……”柳惊鸿看着仙气缭绕的道侣姻缘仙契，嘴巴大张，世间还有这般妙法，显化出他人身上的天契？
“咦？”向舒慧她们全都愣一下，下一刻回过神来后，十一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全都不知所措。
没有谁能够想到柳惊鸿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修为也才金丹期的水族妖怪，竟然就是那个同时与向逸仙、公孙又晴、束清涵缔结道侣姻缘仙契的神秘存在。
难道柳惊鸿隐藏了修为？
难道柳惊鸿跟道经书灵和德经书灵一起合作，坑害了向逸仙、公孙又晴、束清涵？
还是说柳惊鸿是无辜的，只是被德经书灵和道经书灵用来当替死鬼的路人？
柳惊鸿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就是那个拿着至尊鲲角令来天子山圣地侵门踏户，甚至想要随地大小便那个嚣张跋扈，毫无教养的水族妖怪？
那么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柳惊鸿定然是跟道经书灵、德经书灵一起勾结坑害向逸仙、公孙又晴、束清涵的同时，还要整个天子山圣地成为天上地下最大一个火药库，陷入覆灭危机。
“等等！”柳惊鸿猛然惊觉过来，他脸上露出灿烂笑容，“你们能够看到我身上的道侣姻缘仙契？”
他这才想起这可是两只天书精灵，天生拥有映照天地法则，并且书写显化出来，能够让有缘人参悟的能力。
那么天书精灵能够看到柳惊鸿身上的道侣姻缘仙契，似乎并不是很稀奇的能力。
“我们还看得到你们之间签订的天契，以及道侣姻缘仙契的完整内容。”
道经书灵和德经书灵根本就不相信柳惊鸿的话，柳惊鸿能够跟向逸仙缔结道侣姻缘仙契，必然有过人之处。
道经和德经两个天书精灵因为斩去一身红尘俗气，她们的力量不同当年巅峰，所以要杀向逸仙为碧霄仙子报仇，通过杀柳惊鸿是最轻松。
“那么你们一定能够帮我斩断姻缘天契，毁掉道侣姻缘仙契吧？”柳惊鸿欣喜若狂，恨不得现在就让道经书灵和德经书灵出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是不是意味着，我完全不用找斩缘符，就能够斩断姻缘天契，毁掉道侣姻缘仙契？”
柳惊鸿太过高兴，以至于忘记了自己身处险境，双方都想要柳惊鸿死。
柳惊鸿的反应让在场所有人又都愣住了。
“啊？”
“嗯？”
“你想要斩断你身上与向逸仙、公孙又晴、束清涵联结的姻缘天链，毁掉你身上与她们的道侣姻缘仙契？”
癞蛤蟆不都是想吃天鹅肉吗？
柳惊鸿看起来并不像是演的，柳惊鸿好像真的想要斩断姻缘天链，毁掉道侣姻缘仙契。
可是，柳惊鸿凭什么啊？
柳惊鸿应该是最不想要斩断姻缘天链，毁掉道侣姻缘仙契的那一个人才对啊？
向舒慧的思路一下子没转过弯来，“你被发现了这么大的秘密，而且还是跟现任天鹅仙、现任灵逍虎仙、现任隐杀仙同时缔结道侣姻缘仙契，你不觉得很骄傲吗？”
柳惊鸿脑回路似乎不同其他人，按照道理修为越低，种族越弱小的人，不管是用什么办法，能够同时跟向逸仙、公孙又晴、束清涵同时缔结道侣姻缘仙契，不应该往死里去维护，并且觉得是一件令人时时刻刻都要炫耀的事情吗？
柳惊鸿不知如何解释，“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吗？这不是生死咒？我还想多活几年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呢。”
柳惊鸿也能理解，在诸多普通人看来，这件事的确是值得炫耀的。
他义正词严，猛拍胸脯，“我，柳惊鸿，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披甲持枪，立盖世功德或读圣贤之书，养浩然正气，岂能被美色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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