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浴室的门刚带上，她就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里。
他揽住她的腰腹，下巴贴在她的肩头，亲密无间的模样让她有种他俩不曾有过嫌隙，还热恋如初的错觉。
疯了！
他俩何时热恋过？
殷素素为自己有这样的荒唐念头感到羞耻。
都是逢场作戏，对，就是逢场作戏。
她心跳如雷，不断地给自己暗示。
鼻间的薄荷香气越来越浓郁了，她被迫转过身，下一秒，男人的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轰——”
她的脑子卡壳了，空白一片，唯有唇上湿润的软意和快要窒息的紧张提醒她这不是在做梦。
他盯着她，清冷的双眸里浮动着细微的笑意，又好似翻涌着无数的情丝，缠缠绕绕，像要把她给吸进去。
“唔——”
殷素素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了，她推了推他，可腰肢被他紧紧地锁住，根本动弹不得。
好在他识趣地停了下来，性感的喉结上下涌动，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都不好意思看他了。
错开眸的顷刻，他又贴了上来，尾音勾着笑意，像一根羽毛在她的心头撩拨。
“干嘛不看我了？”
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她的心中晕开，她是又羞又恼，他好意思问，她可没脸答。
他在她身上作祟的手能放下吗？
“干嘛不看我？”
他再重复了一遍，声音喑哑，带着不均匀的喘息声。
又一次的，以口封唇。
她被亲得意乱情迷，唯一有了感知是身上的凉意突现时。
神不知鬼不觉的，她的睡衣竟掉落了一地。
她被他拥在怀里，轻咬着下唇，承受着他带给她的欢愉。
“素素！”
“素素！你不必抑制……”
男人亲了亲她的耳垂，压低着声音，听起来魅惑力十足。
谁说妖精就一定得是女人的。
她羞得扭过了头，不去看他。
细碎的低吟在浴室中有节奏地响起，窗外的月亮配合地躲进了云层间。
……
“凌靳言，够，够了！”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俩人的‘战场’由洗漱台的位置转向了浴缸。
殷素素搭在缸沿的手臂上下起伏，青葱玉指想要抓住点什么，却什么都抓不到，最后，只能无助地攀上了男人的胸膛。
她眼泛秋波，面容娇艳，断断续续地吐出了几个字。
不知餍足的男人又亲了亲她的侧颜，吻住了她微启的红唇，“没良心的，你倒是舒服够了，该到我了！”
一时，缸内的水起起伏伏，尽数撒在了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
彻底结束时，殷素素已经累得不成样子了。
她蜷缩着身体，迷迷糊糊地趴在床上。
凌靳言稍迟一步出来浴室。
他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还有一些水珠都没有擦干，顺着结实紧致的肌肉线条慢慢地流入腰腹，浸润了浴巾边缘。
他俯下身，试探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睡着了？”
“你别来了！”
她无力地挥开他的手，拒绝他的靠近。
可又在感觉到他貌似没穿好衣服时，她顾不得上下眼皮在打架，小声嘟囔，态度恶劣极了。
“你得穿了衣服再睡！人笑笑还在这儿。”
“知道了！”
他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湿润的头发已经吹干了。
说她没良心，她还不认，这不又添了石锤——和他‘互动’就没意识，关心顾笑笑那小妞倒是清醒得很。
稍后，他处理好一切，拥着她一同入眠。
……
清晨
凌靳言是第一个醒的。
睡得最晚，起得最早。
他上午还有一场会要开，陪不了殷素素睡懒觉。
“言爸爸，你羞羞脸！”
“你干嘛偷亲素素？”
顾笑笑趴在被窝里动了动，她闭着一只眼，睁着一只眼，目睹了全过程。
“睡你的觉去。”
凌靳言俯下去的腰微微僵硬。
被一个啥都不懂的小屁孩瞧了去，他毫不留情地回怼，一丝情面都没有给小家伙留。
“哼！”
“冷漠、无情！”
顾笑笑扭过头，气鼓鼓的。
帅帅的言爸爸就亲素素，不亲她。
不近人情！
不公平！
“顾笑笑，你要是不想睡了，就和我一起起床，一会儿就要吃早餐了。”
凌靳言没明白小家伙的脾气从何而来。
“言爸爸，你冷漠，你无情！”
“你就亲素素，都不亲我。”
“我没有素素漂亮吗？你偏心得很！”
顾笑笑不依不饶地要争个平等，耍赖似地滚来滚去。
“小点声，别吵到素素了。”
小家伙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原来是计较这个。
他无奈地把她抱起，放在了特意备好的洗漱台凳子上。
“你肯定是睡够了，赶紧刷牙、洗脸，待会儿再给你爸爸打个视频电话。”
这都好几天了，要不是顾明羽一早给他发了消息说想见笑笑，他都要以为小家伙是他和素素的孩子了。
“顾笑笑，你把你爸爸都抛之脑后了，都不记得有个爸爸了吧！”
“才没有！”
顾笑笑吐了一口嘴里的泡沫，依旧气鼓鼓的。
“言爸爸，你别想转移话题，你亲素素，不亲我！”
“你嫌弃我？”
自顾自地说出这几个字，小姑娘更气了。
“笑笑香香的，一点都不臭，刷完牙后就更香了。”
“嗯！”
他态度敷衍。
这场闹剧最终以凌靳言亲了顾笑笑一口脸蛋结束。
人小鬼大，这小家伙什么事都要攀比。
有可比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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