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敷落有多听司药的话,只是她突然对他说的长生宴很感兴趣。
没想到师尊这么快就一万岁了,敷落向来对他既爱又怕,奇怪的感情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一时之间顿觉脑海中少了些什么重要的记忆,就比如在自己还未出生的九千多年前,他做了什么?有没有遇到别的女子?
想了一会儿,敷落有些泄气。她师尊作为云起宫的上位者,围在身边的女子从不在少数,用黛青哥哥的话说大概就是:来者众多,拒不过来。
但为何到现在她都没有师母呢?思及此,敷落又燃起了希望。
只恐怕是因拒不过来,要雨露均沾吧……敷落不愿自欺欺人,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不能把太多无意义的事放在心上,好半天窝在床榻上摇着尾巴问:“我师尊当真有意让我去办他的长生宴?”
司药刚歇歇脚,喝了口茶,就被她吓的茶碗都掉了。
“你哪个字听成这个意思的?”
简直莫名其妙,他可刚因下凡暗助敷落,被劈头盖脸训斥一番,长生宴是什么锅,他可背不起。
“每个字都是这个意思。”敷落冷哼一声,翘着二郎腿靠在床上说话的样子,活像个登徒子。
司药不过是想哄她喝药,随便说了些什么,没想到敷落耳朵不好使就算了,还偏会想象。于是他再次声明:“我是说你若再气仙君,他就撑不过长生宴了!”
这是实话,半分不掺假。
厌辞宗宗主沈墨珩以人身,修行万年得不死不灭。可他的亲弟弟,上古绝迹应龙之身,修行万年身体越发孱弱。
司药狠狠的吼了敷落,他总觉得声音大些,她更能听懂一点。
却不想大吼似乎起了作用之后,司药又郁闷了,这敷落怎么是个静若处子、动若疯兔的妖?!
敷落是有点生气,深不见底的眼瞳泛出冷冽的光,紫黑色的七尾摇的极慢,明显可以看到炸起的绒毛。
“我师尊到底怎么了?”她跳起来握紧了拳头,骨子里很反感听到师尊身体抱恙的消息,所以在司药拿话来激她后,她周身气势都很沉暗。
只是稍一对视,就吓的司药浑身冷汗,立马转了话:“没、没什么。”
那是妖气,司药看的很清楚,但却不敢挑明。
敷落心事重重的应了一声,阴沉的脸色没好多少,她还在想给师尊下毒,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事。
可究竟该怎么做呢?
灰暗的目光落在冒着热气的药碗上,那药虽酸苦难闻,却也触手可及。
刚要开口问师尊在哪儿,朱红色的内门突然被推开了,敷落赶忙压下妖气,夹住了七尾。而那边一见玉川仙君来了,司药如获新生,赶忙让出位置给他。
沈玉川一天之内换了好几套衣裳,在众神仙之前永远保持整洁的模样,不像敷落一年到头只穿半套猎装,任谁都不会看出她是厌辞宗的少宗主。
明明是那样标致的女妖,真是白瞎那张祸害众生的脸了。
“落儿请师尊安。”
敷落下床的时候忘了穿鞋子,彼时正光着脚踩在地上,白白的脚丫子显得几分可怜。
沈玉川冷着脸让她徒滚回床上躺着,而后摆手让司药退出房间,自己则慢慢抬腿走到桌边坐下。
“怎么不喝药。”
沈玉川扫了眼药碗,问罢不等她狡辩什么,挥动仙法将碗飞到了她口边。
“师、师尊,烫!不信你尝尝啊!”
看她那副惊恐的样子,就知道只能来硬的,他按着胸口费力起身,苍白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快步走到床榻边,稳稳接住药碗,青白的瓷勺在褐色的药汁中来回晃动,简直是个多余的摆设。
“张嘴。”
这药是补血气的,虽身体无碍,可她毕竟刚失血过多。怕她年纪小,再出什么问题,沈玉川让司药开了十副药剂。
“不要不要!苦的直恶心!”
敷落吵闹着,往他怀里躲的厉害。
却不想混身硬骨似铁锤一般,狠狠撞在沈玉川僵冷的腰上,那一瞬间排山倒海的剧痛袭来。他咬紧牙关才未让痛吟声外出,庆幸来之前提前服下了止痛的丹药,小心缓和着生怕再牵连到心脉。
“不烫。”
不得已松开敷落,沈玉川不动声色的转移腰痛的注意力,用瓷勺浅尝了一下。平日他极少喝这样的汤药,一时间连舌头都苦的厉害,沈玉川难忍的蹙起眉头,尽量压制着胃中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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