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审讯室。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审讯椅上，她全脸整过容，手和脚被铐着，双眼里布满红血丝。
方瑾明看向她：“梁欣，哦不，应该叫你唐妍，别扛了，老实交代！”
唐妍缓缓抬起头，眸子半眯：“没错，全是我干的！”
方瑾明对上她的目光，感觉自己在被蛇盯着一般，这女人的眸光中淬着毒，他缓了口气：“什么是你干的？”
“杀了章婊子。”
唐妍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像是在炫耀她的战绩，语调迟缓：“首先拿刀刺穿她的心脏，然后砍掉她的头颅，挖出她的眼睛，最后啃咬她的尸身......”
方瑾明只感觉一阵恶寒，冷意从脚底蹿起。
他看向傅琛，只见他家队长背靠着门板，单手落在长裤口袋里，长睫垂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收回目光，拎出一个证物袋：“刺穿她心脏的凶器是这把长刀？”
唐妍看了一眼，点点头：“对。”
方瑾明把证物袋扔在桌上：“详细描述作案过程。”
唐妍抬眸望向傅琛，眸光中多了一丝玩味：“让那位帅哥给我点烟，我要抽烟！”
傅琛抬起了头，眉眼散懒，对上了唐妍的目光，他勾了勾唇：“你想屁吃？”
男人的语调很平稳，没什么起伏，但莫名让人不寒而栗。
唐妍恼了，狠狠地攥紧了手铐，手背青筋暴起，眼眸猩红。
傅琛低声笑了，笑声懒洋洋的。
他今天穿着黑衬衫、黑西裤，腰线窄瘦，浑身上下都透着禁欲气息。
唐妍凶狠地瞪着他。
傅琛视若无睹，挑眉问方瑾明：“有烟吗？”
“有。”方瑾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丢给傅琛。
傅琛抬手轻松接住，拿了一根出来。
唐妍一双眼睛都亮了。
没想到男人把烟送到了自己嘴边，垂着眸子点烟，喉结微微滚动，身上的禁欲气质更甚。
“混蛋！”唐妍怒骂。
傅琛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嘴角笑弧邪魅，“说点我们想知道的，会给你奖励。”
唐妍抿紧唇瓣。
“你那天怎么放倒章敏英的？”他问。
唐妍还是不说话。
“快说！”一旁的方瑾明怒吼了一声。
唐妍猛地对着烟圈吸了一口：“那天她身体很虚弱，放倒她轻而易举。”
“具体点。”方瑾明问道，“你从哪出现的？怎么避开监控出现在她的别墅？又是怎么杀了她的？”
唐妍勾了勾唇，语气透着自豪：“我一直监视着章婊的一举一动，她21号要来山庄别墅我早就知道，山庄里哪里有监控，我也一清二楚，我早在她来别墅前就藏在了别墅密道里。”
“一直在伺机行动？”
“是。”
方瑾明蹙眉：“密道是岳帆和章菁菁挖的，你怎么知道密道的存在？”
唐妍：“我监视章婊好几年，她身边的人事我都门清，她老公和她妹妹挖密道偷情我会不知道？”
方瑾明：“......”
“详细说说你怎么杀了她？”
唐妍再次吸了一口飘过来的烟圈：“22号晚上9点多，她在客房和章菁菁吵架，两人扭打了半个小时。”
“章菁菁走的时候，章婊已经精疲力尽，我从密道出来，一刀就刺穿了她的心脏，她当场死亡，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哈哈哈哈哈！”
审讯室里全是唐妍猖狂的笑声。
“别笑了！”方瑾明皱眉，“你怎么砍掉她脑袋的？”
“就用的这长刀。”唐妍仍是满脸得意。
“别撒谎，根据尸检报告显示，脖子上的切口平滑，是熟知骨头构造的人所为。”
“警官，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屋里的医书？”唐妍反问，笑着道，“怎么切割头颅，我研究得如火纯青！”
方瑾明紧紧盯着她的神色，隔了十几秒，才问：“那你怎么把她的尸体运出度假村的？”
“我把她的身体装进了麻袋里，开车走的不是度假村的正门，而是后山的盘山小路，翻过整座山才把她的尸体运了出去。”
傅琛抬步走过来，坐在一旁的桌角，透过烟雾睨了她一眼，“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完成的？”
唐妍眼皮动了动，抬起眸子，“当然！”
男人掸了掸烟灰，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起身出了审讯室。
......
隔天，无头女尸案公安方面侦查结束，案件移送到了检察院。
林霁和沈晚舟被指定为本案的承办检察官。
傍晚，沈晚舟接到向南电话，说是无头女尸案告破，他家傅队晚上请客，邀请她和林霁一起参加。
沈晚舟想了想，推了晚上的聚会。
她在办公室加班，将章敏英案的证据材料做了初步整理，直到晚上八点多，她才下班回家。
市中心地段不缺商业广场，不远处的商业广场人来人往。
中间的喷泉随着音乐节奏摇摆，大片水花冲上天，在霓虹灯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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