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吗？
二牛脑中模糊的记忆传来。
他生下来后就被抛弃在画舫甲板上，没有人杀死他，也没有人照顾他这个怪物。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自生自灭。
人群中却走出一个破衣烂衫的小厮，笑着将他抱起，带到了底舱下。
看他饿了，小厮就用剩饭剩菜泡出汤水喂给他。
他贪婪的喝着，喝着，慢慢的就如吹气球一样的长大。
直到某一年的夏天，那个永远笑着的小厮，回到底舱窝棚中。
他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和他告别一般的笑着说：
“我要去夏狩了，永远也回不来了，你要好好的活着啊，小牛儿！”
这一天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张微笑的脸。
可他知道自己要活着。
他爬出窝棚，捡拾小厮们都不吃的烂饭烂菜。
但那些馊臭的食物也不常有。
实在饿急了，他甚至会如老鼠一般啃食船板充饥。
有些小厮看见他的作为，也许是人性未泯，也许是其他原因，就会分出一点吃的给他。
就这样，他如流浪的小猫小狗一样，被小厮们投喂着，又吹气球一样长大。
直到他也可以和小厮们一样出去给姑娘们倒马桶，刷痰盂，直到同样有一个笑着的傻子愿意和他亲近。
从那时起，他的名字就从牛儿变成了二牛。
“二牛，你要活着！王二牛！”
王二牛激灵一下，从大脑缺氧造成的眩晕状态中清醒。
他仰天大吼一声：
“活着！”
一股潜藏在他身体中的能量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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