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菇不容易消化,改天我再做给你吃。”
“我现在就、要、吃!”安暖冷冷的回应,她的态度是强硬的。
男人也想坚持,终究,看了女人两眼,他心软了,“厨房里有,我去拿。”
女人肠胃不好,偏偏最近老爱吃金针菇,其实男人也买了很多,只是没有拿出来,放在冰箱里。
“为什么没有辣椒酱?”安暖有了金针菇,看向了桌子,不满的问。
司翎风叹了一口气,再次回到厨房里,手里拿了小碟子,上面倒满了辣椒酱,放在安暖面前,他小声嘱咐,“少沾,对肠胃不好。”
女人不屑,继续吃着碗里堆积如山的菜,这是司翎风的杰作,吃完,擦了嘴,她甩手扔下纸巾,剩下残渣饭碗,就等着他来收拾。
安暖起身,懒洋洋回到沙发上继续躺。
自从他出现之后,安暖更懒了,什么不用做,她动动嘴,吃的,穿的,用的,那个男人会变魔法,什么都放在她跟前,即便她无理的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尽办法摘给她。
下了几天雪,终于停了,外面出太阳了。
冬日阳光温和,暖洋洋的,安暖靠在门口,看着厚厚积雪,勾起唇角。
司翎风打完一个电话,大厅里没有安暖身影,他急忙跑出来,看到安暖蹲着搭雪人,这个男人什么话都没说,加了进去,一起合力搭起高高的雪人。
男人很忙,进进出出,去拿铲子,去拿胡萝卜,去拿帽子…去拿雪人所需要的配件!
不到一个小时,完成了一个雪人雕像。
安暖站在了雪人旁边,司翎风抓拍了好几张照片,安暖忽然蹲下来,头朝地上,直直栽下去。
太突然,司翎风心脏一窒,上前跑了过去,抱起了安暖,翻了个身,安暖流鼻血了,她的脸色有些白。
看到司翎风过来,她有些恍然,她刚才晕倒了一刹那,司翎风紧张极了。
他抱着安暖跑进大厅里面,放在暖和的地毯上面,他擦着安暖鼻尖深处涌出的鲜血,男人伸出大腿,小心把安暖的头靠在他的大腿上,捧着安暖的头,柔声的说道:“安暖,靠后仰,就不会流鼻血。”
安暖笑了一声:“司翎风,你在怕什么?”
不过流鼻血而已,他怕什么样儿,好像她快要死的人,安暖不屑的嗤笑。
司翎风的心脏砰砰的跳,他过度紧张,他呼吸都不均匀,强压心中的害怕,“安暖,我不想你出半点意外,我是怕,我怕失去你。 ”
血停止了,安暖利落的坐起来。
“司翎风,我要死了,你要跟我去死吗?”
“你死了,我跟你去死!”他淡淡的回应了她,眼里的坚定,让安暖的心脏狠狠的震动一下。
有那么一秒,她非常确定,这个男人真的会因为她的死亡去死。
司涣出差回来了,他发现安暖脸色不对,紧张问:“安暖,今天有发生什么事?”
“流了点鼻血。”安暖如实相告,司涣眼底闪过紧张,他围着安暖转一圈,检查安暖是否还有其他伤口,“是不是那天冻感冒了,流鼻血了。”
“涣,你太紧张了,没有什么事。”安暖笑着,转身上楼。
司涣紧张的跟了上去。
司翎风也跟了上去,他看司涣神色不对,他大概知道安暖身体状况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安暖的房间紧闭着,司翎风来到走廊上,第一次看到司涣有些焦躁不安,来回踱步,他上前一步,“到底怎么回事?”
“司翎风,你眼瞎啊,你没看到安暖流血了。”
“不是上火?”司翎风拧紧神色,难道不是上火那么简单?
“上火上到流鼻血…啊!”司涣怒到整张俊脸快变形了,身子愤怒的上前倾,一副司翎风再脑残眼瞎,他直接一拳头打到这个男人出血。
“司翎风,你给我听着,你最好这段时间,好好伺候安暖,不然我真的要弄死你,不对,应该把你折磨到半死才对。”
司翎风脸色铁青,修长手指掐住了司涣的脖子,“给我说清楚,安暖到底怎么了?说不清楚,不是你弄死我,是我司翎风立刻弄死你。”
“真行啊,司翎风,你好意思说这句话,安暖病了,你不知道吗?安暖病的不轻。”司涣哭着说出来,眼眶红了。
“她得了骨癌,是晚期,懂吗?晚期啊,她的时间不多了,她不让我告诉我任何人,特别是你,她本想用余生好好的活着,她想要活着过完剩下的日子,所以她把乐迪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骨灰接到这里来,陪着她,本以为我们这样安静幸福的过下去,哪料到还要管你司翎风的死活,管你死活也就罢了,还要被你纠缠上了,我司涣真是倒霉透了,天天面对你,要不是看在你最近对安暖好,我绝不会让你靠近安暖半步,想想你之前对安暖干的人事,哪一件不是人渣干的。”
司翎风哽咽着,无力垂跪在司涣面前,耳边是回荡司涣悲愤的话语,安暖得病了,安暖得骨癌了,安暖时日不多了,所以她今天突然流鼻血了,不是什么上火。
司翎风红了眼眶,垂着头,无力望着眼前的年轻男人,“涣,什么时候的事?”
“一年前,她中子弹,差点死去,最后抢救回来,也检查出她得了骨癌,那时候,医生说是中期,这种病治不好!要是长期靠药治疗,还能拖长一点。”司涣压抑着痛,徐徐的说着,眼里液体铺满了眼眶,司翎风很痛苦,他何尝不痛苦。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那个时候消失不见。”司翎风质问, 歇斯底里质问司涣。
司涣也怒了,两人争锋相对,“告诉你,有屁用!是安暖不想见到你,你以为我愿意玩消失。”
一年前,安暖中了一枪,倒在司翎风怀里的时候,就对他说过:他们两清了,从此永不分离相见。
这是安暖倒下去,对司翎风说出最后一句话。
司翎风一直记着,安暖不愿见他,他杀死了她腹中的孩子,杀死了他们亲生骨肉,他误会安暖,折磨安暖,那段时间,她该有多痛苦,他全忽视不见,那时候的他,多残忍!
现在,就是他的报应啊,他的小暖生病了。
司翎风无力靠在门边。
该死的!
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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