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肯定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同一个岗位上的人差距也是非常大的。有关系会钻营的能把一个小岗位发挥到极致，但是咱这个食堂副主任就是个摆设，而且国生叔也没人脉钻营，给国生叔就是一个工资高点活轻快点的岗位而已。”傻柱这两辈子还真没这方面的概念，只能凭自己的印象说
刘媛媛问：“你们现在的副主任是李副厂长的人，他但凡干出点成绩就有可能升迁，但他在三食堂管不了事自然没什么成绩，可他为什么宁愿挂闲职也不跟你闹翻或者找别的岗位你想过没有？”
傻柱尴尬：“媛媛啊你就直说吧，别考我了。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
刘媛媛继续说道：“因为工人岗跟干部岗之间的鸿沟远超普通人的想像，每一步都难如登天。我二爷爷作为工人精英骨干，在厂子里任劳任怨带了好几批徒弟了，你觉得他升官的事有影吗？就算有学历他也顶多是考个八级工，再往上慢慢考工程师，而且最近几年已经很少高级工定级了。所以他这一辈子7级工就到头了。”
傻柱静静的听着
“你看咱们住这个大院，有七级工有八级工，有放映员有你这个大厨，可你见到有任何干部住这里吗？别说咱这个院，就算整个胡同也没有一个轧钢厂干部。干部都住楼去了。这是我们能看到的，我们看不到的各种福利各种票据就更没法算了。”
“这个主任的位置哪怕是个副的也远比你想象中的好太多了。你还要给我爸么”
听刘媛媛说了这么一大堆，最后才明白她什么意思。
傻柱勾勾手让刘媛媛凑过来，低声说道：“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刘媛媛莫名其妙的摇头
傻柱邪笑“也就这里人多，不好下手。要是在外面，我现在就想扇你屁股”
“呸。”刘媛媛飞快的白了傻柱一眼，不敢跟傻柱直视，手指玩着辫子啐道“没个正形”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傻柱不满的说道：“我就算不知道这个职位具体有多少好处，但我也知道绝对比工人好。我第一时间就想到给你爸，你居然还跟我扯一堆有的没的就是问问我后不会悔，你说我该不该扇你？”
刘媛媛听了傻柱的话感动的眼眶红了：“傻柱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给我找的工作就已经是别人想都不敢想了，这一份工作就够我感激你一辈子了。你还帮我爸。。。。”哽咽的已经说不出话了。
“好了。我就见不得女人这样。我现在最大的疑问是国生叔到底能不能干这个，虽然食堂的事不用他操心，但是往上的迎来送往我就无能为力了”傻柱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刘媛媛平复下心情：“我爸干了半辈子工人突然做领导岗肯定是有很多地方难以适应，但是跟得到的利益比，这点难度算什么？而且食堂副主任严格看也算不上领导岗，反正这事至少也得等几个月以后。我会让我爸提前做准备，他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几个孩子肯定会拼一拼的。再说了还有我帮他。没问题的”
傻柱心想，这丫头真了不得，冰雪聪明本身就是老天赏饭吃了，没想到还果敢坚韧，也许等十几年以后她也能爬到很高的位置给自己当靠山吧。废物的理想也总是与众不同。
“吃的怎么样，我们走吧？”饭吃完了，事也谈了该回家了。
“没吃好，不爱吃羊肉，下次还吃烤鸭。”刘媛媛的傲娇劲上来了，嘟着嘴跟傻柱讨价还价，
“行，下次吃烤鸭，以后都吃烤鸭。我这不是以为上次才吃的烤鸭这次想换换口味么。”傻柱赶紧解释。
“这还差不多”也不知道是傻柱的态度还是因为烤鸭，反正刘媛媛现在看来挺高兴。
今天兴致很高，吃完饭也不想回家，让傻柱陪她去北海划船，这年代哪怕是京城也没多少娱乐项目。虽然已经化冻了但是三月底的京城晚上还是有点冷，幸亏傻柱知道骑摩托冷，来之前就给刘媛媛准备了风衣。今天不是划船的好日子，农历阳历都是月底了。没有月亮，湖面漆黑，搞得傻柱很紧张，作为一个废物 肯定是不会游泳的，翻船了那就成亡命鸳鸯了。
刘媛媛却一点都不害怕，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船滑到湖心停下。四周寂静的气氛可能也影响到了刘媛媛，终于安静下来了。转过身跟傻柱并排坐在一起，头歪在傻柱肩膀上
“傻柱哥，你知道吗。我今天好轻松。我从小就学习好，爸妈对我期望很高，我是家里的老大，也是家里的希望，我暗暗下决心要让家里的生活过得更好，不用全家五口人挤在一间20多平的房子里。但就算我读完大学再参加工作，也就是四五级的办事员，没人脉没好的表现在往上走任何一步都难如登天，好的表现也不仅仅是能力够就行还要在合适的岗位上得到合适的几乎才能做出来。”
“后来你帮我找了这个大图书管理员的工作，其实已经是大学学历以下能得到的顶级待遇了。43块钱虽然没有中高级的工人工资高但是福利却强太多了。如果我爸能拿到这个副主任，一个月就是78块钱，属于一级办事员了。那我家很快就能重新分到房子，甚至有机会分到筒子楼。”
作为知道后世发展的傻柱劝到：“如果以后有机会分房，一定不要选筒字楼，就选四合院这种类型的，面积越大越好，条件差可以装修。这事一定要听我的知道吗”
刘媛媛倚在傻柱肩头的脑袋向后仰看向傻柱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闪着光，认真的回答道“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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