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谈话若是流于外界，对惊鸿书院而言不免是一场灾难。
商鞅，本该身死的人，最终却还活着。
不仅活着，还有能力图谋天下。
跨越漫长的岁月，一层层网的织，一个个局的布。
一时间难以说服自己去接受这样的事实。
白翎的年龄或许也不小。
然而与未央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牧丞，你问我是否有人能跨越千年时间，谋划一物，所指的便是商鞅？”东君问。
“也不完全是。”白牧丞答道。
“有商鞅的例子在，往后可可以推导出很多东西。”
“无论是东皇太一还是罗主，情况大抵和商鞅是一致的。”
“罗主最好确认。”
“若果说是在商鞅之后的，绝对不会是成为罗网的真正主人。”
“说白了，也就是之前的。”
“年岁定然是在商鞅之上。”
“恐怕，于长生一道上额造诣，也极为不凡。”
白牧丞的话，两人并没有反驳。
经历如此漫长的岁月，的确能和所谓的长生沾边。
“未央提出的条件是什么？”东君问。
“没有条件，有的只是威胁。”白牧丞沉声道。
“时势，上层人都是懂的。”
“秦国主动示好，抄录诸子百家学说之后，却突然打压。”
“我问过秦王，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秦国打压诸子百家如果不是秦王个人的意思，就很有可能是罗网策动的。”
“如果说罗网真的志在天下的话，不得不说走了一步好棋。”
“而且是针对惊鸿书院的。”
“诸子百家被打压后反向针对的，不仅是秦王，还有惊鸿书院。”
“如此也恰好印证了未央提出的条件。”
“不再参与秦国变法，万事皆无。”
“参与，被诸子百家，被罗网联手针对，便是最后的结局。”
“因此，参与或不参与，事关惊鸿书院往后的走向。”
正常的选择明显是倾向于后者的。
诸子百家的势力，不容小觑。
若是再加上罗网，难免雪上加霜。
前者要不仅是嬴政的强硬支持，更要自身实力的强劲。
战争无法避免。
而且在诸子百家和罗网联手的情况下，惊鸿书院还存在被放弃的可能。
一旦被孤立，更是死路一条。
后者，选择退出，便可安然无事。
往后面临的局势如何，就在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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