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度七。
他烧得这么高,力气一点不减,林初的手腕和骨骼被捏得生疼生疼,眼眶都泛出晶莹。
自己连那只乌龟都不如,乌龟在他指尖还敢张牙舞爪地挣脱,而她什么多余的动作也不敢有。
听得谈知义咬牙切齿质问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初带着哭腔:“你烧得很厉害。”
她哪还敢提自己手腕被他捏得有多痛这一茬,他眼里盛气凌人,随时要将她剥皮拆骨一般。
眼里呢,是带着恨吗?
可是,凭什么呢?
“我烧得厉不厉害,和你有什么关系?”谈知义轻咳几声,掌心轻轻一带,林初不偏不倚被放倒,整个重量压在了他的身上,幸好隔着夏天的薄被,不然真是有理说不清。
“发高烧很危险。”林初手还被他紧紧捉住,她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别扭得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她不想正对着他的脸他的眼睛,偏过头,脸就埋进了被中。
他的体温仿佛隔着被子传至了她的身上,她深知不该陷于这样的困境,于是极力迫使自己不被带入他的节奏:“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不要。”他再度义正言辞地拒绝,嘴上不饶人:“我不相信你的好心。”
看来真是烧得不轻,她还能毒死他不成?
林初又急又恨,心想这人生着病怎么这样难缠,她又不懂得撒娇服软那一套,该怎么哄骗这个嘴硬的男人才肯吃药呢。
她当然不会和一个病人计较,何况这个病人,怎么说也算自己的恩人。
假如她任由他病倒,不就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林初无视他针对自己的言论,好脾气低低道:“我没有要加害于你的心思。”转而,她希望用行动去证明,向他保证:“你相信我,我很会照顾人。”
谈知义轻佻接话:“哪种照顾?我只接受在床上的这种照顾。”
林初没他那么厚脸厚皮无所顾忌。
谈知义追问:“你很会吗?那或许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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