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南便钉，便骂骂咧咧：“让你丫横，让你丫牛，连本道爷的腿都敢咬，让你丫满天飞。”
黄生问道：“这么简单就处理完了？”
卫岚跳出来答道：“什么叫简单。”接着添油加醋讲起她们的大战。
她们刚抵达顶楼，就有几只厉鬼过来挡道。
田雨竹一手灵符，一手挥鞭，只几个回合，就把那些厉鬼打得魂飞魄散。
她们接着进入一楼大厅，马上听到尖利的叫喊声，卫岚和李树南非常不舒服，只能紧紧捂着耳朵。
田雨竹拿出摄魂铃，叮铃叮铃几声响，那些叫喊声就低了下去，好像小狗小猫被打怕了那样，嘤嘤叫个不停。
卫岚伸手就去按电梯，被田雨竹制止了。
田雨竹说这个时候坐电梯，如果被群鬼困在里面就不好玩了，也不利于法器作用的发挥。
他们一起走上前往二楼的台阶。
没想到在台阶上碰到了鬼打墙，几人到不了二楼。
还是田雨竹祭出驱邪破煞符，才打破了鬼物的障眼法。
过了台阶，刚刚进入二楼大厅，就有无数小羽箭、小叉子、小匕首、头发，各种乌七八糟向大家飞来。
田雨竹从包里掏出一件披风，舞成护盾，才挡住了第一轮的无差别攻击。
当时那种景象，仿佛十面埋伏竹林大战的样子。
田雨竹把射来的各种暗器荡开以后，就有几十只婴灵从天花板、空中和地面攻了过来。
李树南目标大，动作又慢，马上被两只婴灵攀爬到大腿上。
幸亏田雨竹赶尸鞭非常迅猛，两鞭甩下，两只婴灵便被打碎。
其他婴灵看得胆寒，但是仍然继续围攻。
田雨竹一手摄魂铃，一手赶尸鞭，挡者披靡，非常神勇。
跟黄生用了大约相同的时间，就完全控制了顶楼的局面。
卫岚比手画脚：“老色胚，田雨竹看起来跟你差不多厉害啊。”
“那是当然，小田可是名门之后啊。”
田雨竹淡淡说道：“我也不能把功劳都领走，其实这栋楼中楼叠墅，已经被那些道士布下了非常严密的结界，所以这些婴灵和其他鬼物，事实上都出不去，等于是一个小鬼天牢。要不然刚才那种情形，肯定有很多婴灵会破窗而去。那样的话，我可没有把握控制局势。”
“而且这里的娃娃，不是每一只都带有魂魄，很多是空壳的。要不然，这大几百只婴灵，如果一齐攻过来，我们两个联手都不一定挡得下来。”
黄生点头表示赞同，同时也心生疑问：“我一个朋友的女儿，不过六七岁模样，被人带到这里领走了一个人偶。那个人偶本身长得恐怖且不说，这里的氛围这么诡异。那个朋友的女儿，怎么可能不怕呢？”
田雨竹略略思考：“应该还是障眼法吧。而且现在的小孩子玩很大的，很多人都直接在网上购买古曼童，然后供养在衣柜里，用来打击自己的竞争对手。”
“你现在也还是小孩子啊。”黄生嘻嘻笑道。
“油嘴滑舌！”卫岚拍了拍黄生的肩膀。
方晴说道：“我们还是尽快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吧。”
几人分头搜索起来。
黄生发现大厅的正中，有奇怪的法坛模样的布置。
他几步向前，田雨竹也自然跟在后面。
法坛底部有一个小孔，黄生透过小孔，看到底下有东西。
蹲下来一看，俨然是地下发现的瓦罐。
瓦罐上面的灵符已经揭开，显然里面的鬼已经被放了出来。
黄生粗略讲了地下的情形：“看来，这个法坛就是一个操作台，可以给这些娃娃附魂，然后再送给目标对象。”
方晴叫黄生过去，她在墙角的办公柜里，找到一个小本子，里面用拼音、符号和其他代称，记录着某年某月某日，赠送某某一只鬼娃娃之类，备注着魂魄来自中国、泰国还是马来西亚。
黄生正在翻看，同时跟方晴讨论这些代号代表谁。
方晴敲敲脑袋：“看来得带回去，让代码专家破译，你不是掌握了一个人，那个人的信息提供一下。”
黄生咧咧嘴：“那个人的信息，还真提供不了。你们局长告诉你了吗？”
“没有啊，只交代了行动方案，没交代准确背景，还有具体的受害者。”
“啊！”卫岚一声惨叫传了过来。
黄生心下着急，几步已经移动到卫岚身后。
卫岚身体向后弹出，幸亏被黄生以太极化劲接了下来。
可是卫岚已经满脸乌黑，昏迷过去，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攻击。
田雨竹欺身到卫岚刚才观察的橱柜，发现那些佛牌正齐齐散发真微弱的黑气。
田雨竹手中破邪符拍出：“天灵地灵，无私神明，逐邪祛怪，祟化无踪，急急如律令敕！”
那些黑气往后缩了一缩。
田雨竹再次摇起摄魂铃，同时手中灵符连续拍出，沿着放佛牌的橱柜贴了一圈，然后一根桃木短剑，铎的一声，直插橱柜正中。
橱柜晃了一晃，佛牌上面浮动的黑气，齐齐消失了。
黄生咬破中指，飞快地在卫岚的脸上画起符来，符文至，卫岚脸上的焦黑之气就马上消失。
画完符，黄生挤出一滴指尖血，准确地滴入卫岚的朱唇。
卫岚咳嗽两声，醒了过来：“我去，刚才是什么东西。我眼皮刚刚跳了一下，就感觉被火车撞了，直接倒飞出去。”
黄生指指田雨竹正在做法的橱柜说道：“那些佛牌有问题。杀伤力不低于你们打下来的婴灵。”
方晴刚才听到这边的动静，也跑了过来，现在才对黄生说，自己又有发现。
黄生跟着她走到墙角的排水管。
按理说，装修这么豪华的叠层，排水管应该是有外包的，这根却唯独没有。
而且，排水管外面，贴着一张张纸符。
黄生桃木剑一挑，纸符滑落，排水管就传来风声。
“这根管子，应该直通我刚才去过的地底，那里有非常浓郁的阴气。这根管子应该就是导引阴气到顶楼的。因为顶楼太阳光照充足，如果没有阴气滋养，这些鬼娃娃和各种劳什子，就可能扛不住顶楼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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