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谷雨’的中年男人，脸上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翳。
“吴忠那个家伙……坏了事。”
“他被973局的人抓住了，现在已经自杀，东西貌似只有他自己知道藏在了什么地方，我们正在全力联系他的下家，想从中获得一些情报。”
王姓男子沉默了一会儿。
“估计973局的人也就等着你这么做了。”
“那些家伙，虽然贪生怕死，但个个都跟人精一样，一旦被他们抓到了机会，估计会连根拔起一大片牵连者。”
“组织培养了这么多年的优秀成员，因为鬼针草的问题栽在里面不划算。”
‘谷雨’脸色愈发难看。
“可那批鬼针草总不能拱手让人……毕竟花费了那么多心力设计这个计划，如果就这么轻轻松松让了，也太……”
王姓男子沉吟道：
“嗯……”
“鬼针草的事情，我可以另外再办法，至于观海市的最后一批，你派些下面想上位的人去吧，记得……脱手要干净。”
“成了，算你们一份功劳，不成，算我的过失。”
“到底吴忠也是我的人。”
‘谷雨’闻言，呼出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
“切不可贪功冒进，否则出了问题，你自己承担，懂？”
“嗯。”
挂断了电话，‘谷雨’脸上这才阴云转晴。
王某人的话已经很明显了。
这是借着这个过失机会，让他自己培养一些需要的年轻人上位。
新鲜血液，对于任何一个组织而言，都是尤为重要的。
‘谷雨’在蒸房里思索了有些时候，这才打通了另外一个电话。
“喂？”
“计划有变，你听我说……”
…
翌日。
天明之后，金不换顶着个黑眼圈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
不同于以往的是，这一次，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喜色。
那是成就感。
他成功地教会了女屠‘饿’和‘吃’。
不过女屠对于人类的食物显然兴趣不太大。
只有在吃牛肉和辣条的时候，它会表现出一些注意偏移。
于是金不换一早洗了个脸，直接去学校的食堂外便利店，将这里剩下的两箱辣条全部抱了回去。
女屠坐在金不换的床上，撕开一袋‘棒棒素鸡筋’直接往嘴里倒，嚼得满嘴流油。
在干完一箱之后，它仿佛觉得腻到了，不吃了，但还是偏头对着金不换道：
“饿……”
金不换打开了惊悚笔记，对着上面问道：
“老茂，女屠饿了吃什么？”
惊悚笔记很快便给予了回应。
【吃小孩】
金不换翻了个白眼。
“说真的。”
【吃鬼】
“它现在能吃吗？会不会吃了就直接……”
【目前不会，但要少给它吃，另外，它不吃鬼也没什么关系，鬼物本就是痛苦和绝望的集合体，它们就算吃了同类，也不会饱多长时间，大部分时间里，它们都是处于剧痛和饥饿的状态……】
金不换若有所思。
就在他出神的时刻，手里的惊悚笔记忽然翻页，来到了联系界面。
阳文给他发了消息。
“有时间来办公室一趟。”
金不换微微皱眉，也没有耽搁，直接合上了惊悚笔记，换了身衣服，离开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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