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枢是主脑制造的人类，制造手法未知，【作家】说不定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洛砚刚要打开搜索栏查询996的含义，段平便在他耳旁玩笑道。
“问题不是这个吧！”洛砚要绷不住了。
“这可是叛族！”
他自己说不上有多大义，可再怎么没下限，也总不该背叛人类一族吧。
“你觉得表世界生活怎样？”
“嗯...一般吧。”洛砚愣了下，不知道段平为什么要这么问。
表世界的生活，感觉确实一般，没什么特别的。
“你可以查一下2025年前旧世代的民生和犯罪率，了解一下996。”
听罢，洛砚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照做查询起了相关内容。
不查不知道，一查，人傻了。
2025年前的旧世代民生充斥着大量“996工作”、“房价”、“生育成本”等诸多他以前未曾考虑过的概念。
很难理解，真的很难理解。
怎么会有从早上九点上到晚上九点，每周还上班六天的工作？
旧世代的法律不管管的吗？
他现在在炎黄图每天工作六小时，每周上班四天，还有点不情愿。
“什么？房子还得自己买？不是一定工龄后国家给的吗？”
“什么？生孩子国家不给钱？”
“什么？还有保姆这种工作？不是直接配送机器人的吗？”
如果说现在表世界的生活只是一般般的话，旧世代的生活在洛砚看来，就跟人间地狱差不多。
经这一查，他也明白了段平的潜台词。
自沙利叶虫一族接管蓝星主权之后，民生和科技一直在向上发展。
甚至，六十多年来，未曾发生过战争。
沙利叶虫一族无法理解核武器存在的意义，因为它们没有内部战争的概念。
再如“人贩”“毒贩”的犯罪完全消失了，其他的犯罪率也降到旧世代的十分之一。
黄赌毒，只剩下“黄”还在坚挺地支撑着犯罪率。
“这到底是...”洛砚真有点看懵了，看得越多，越细思极恐。
世界观在崩塌。
察觉到洛砚的疑惑，段平缓缓解释道：“沙利叶虫一族，是谱系文明，拥有大意识网络。”
“工作程序链在大意识网络设定下，公开透明。”
“没有贪污腐败，没有中间商，没有人性间的尔虞我诈。”
“效率几何倍提高，社会运作成本大副下降。”
“省下来的成本，全部用来改善民生，发展科技。”
“表世界那繁华和谐的都市，就是【作家】六十多年的成果。”
话音落下，洛砚如遭雷击，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真是个反派，道德感如高楼崩塌。
“是不是有点喜欢【作家】了？”
段平看了过来，笑容复杂。
“我喜欢个*文明用语*！”洛砚不愿承认刚才信仰确实动摇了，自欺欺人地喊道：
“这都是【布说】！别被洗脑了！”
【作家】的异能【布说】仅可以改变寄生体的思想。
对其他人类的影响，是间接性的。
“确实，这就是最强的【布说】。”段平叹道，“让人不能反抗，不敢反抗，不知反抗...”
表世界的美好生活就是作家最强的布说，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类如尹舤的人不在少数，他们没被精神操纵，是自发认为沙利叶虫一族是来拯救人类的。
只不过他从事文案工作，接触的历史比较多，思想更为激进而已。
“所以，你是说尹航刻意修改大集训数据，误导报名者，以此来削弱公司战力？”
洛砚思绪回到大集训上。
“嗯，以前我们有问过他为什么要夸大数据，他也只是说为了完成上级安排的点击率指标，稍微夸大点成份。”
“我们一直也没怎么理会。”
“实际上大集训伤亡率并没有那么高，算上那种股肉拉伤的轻微伤也就15%，死亡率差不多2%那样。”
“一万人参加大集训，就死两百个，挺安全的。”
段平是发自内心觉得安全，对他而言，行动死亡率2%可太友善了，除了他现在做的线上任务，线下任务的死亡率普遍在5%以上。
洛砚沉默了。
这晚上，跟段平长聊了半小时，仿佛打开了新世界。
尽管大部分时间，他都只是负责在听。
“百分之二确实不算高...”
不知怎么的，洛砚真就接受了一万个参加集训死两百个不算多的观念。
“一般来说，公司是凑不到这么多人报名的，都是营销组通过各种手段拉了中心和组织的人，还有一些散人。”
“都是弱鸡中的弱鸡，你在里面，算很强的了。”
段平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没有一点波澜，听不出他是不是在安慰人。
“我不算废物了？”洛砚呆了一下。
“D级，不算了，下面还有EF和无等级垫底呢。”
“呃...也不能说这么绝对，算小废物...呃，这说法好像点不太礼貌，嗯...算中等废吧。”段平一停一顿，认真又面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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