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偶尔吵架是常态。
可虞欢细细一想，她和宋知言还真没有因为什么事红过脸。
主要是他脾气好，她也随性，两人相处虽没有激情澎湃，但和和美美，也挺好。
偏偏任务没了进展，愁秃虞欢的头。
七月中旬那会儿，大四上学期刚结束，开始放暑假，如今八月中旬，虞欢仍是兢兢业业的打工人。
空闲时间，听点八卦。
从同事口中，她知道乔言言辞职了，还爆出了未婚先孕的事。
听说冷亦寒和乔言言大吵了一架。
因为冷亦寒怀疑，乔言言给他戴绿帽，不信孩子是他的。
原剧情里，冷亦寒再见乔言言时，孩子已经出生，小机灵一个，容貌和冷亦寒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从来没怀疑过。
如今受俞倩那番话的影响，冷亦寒对孩子的来处产生怀疑，也正常。
这日晚九点，虞欢加班完刚下班，来到一家餐馆点了一人份的黄焖鸡，安静享受美食。
她插着耳机刷视频，微信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是乔言言发来的。
来找她借钱，而且一口价，两百万。
虞欢看到数额，差点呛住，把饭喷出来。
〔学，学姐，求求你帮帮我！〕
〔冷亦寒他，他逼我人流打胎，呜呜呜呜呜，他疯了，我好害怕，我好想逃。〕
〔学姐，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忙，我找不到其他人了，之后我会加倍还你的。〕
语音那头，乔言言抽抽噎噎的，略微急促的呼吸飘散在风声里，好像在跑步。
乔言言不是俞倩，对她，虞欢没留情面。
〔乔言言，孩子是你的，你不想就没人能逼你打掉，我没钱借你，你要真害怕，回家找你爸妈吧。〕
说完，删除拉黑。
另一边，躲在医院楼梯间的乔言言蹲下，喘了口气，看到虞欢的回复，她也急了，忙语音求助，“学，学姐，这件事我不想我爸妈知道，求求你帮帮我。”
可发出去的消息，多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她瞪大双眼，虞欢删了她?
为什么！
乔言言舔了舔发白的唇，想打电话过去，才发现她没有虞欢的电话，指尖停留在某个名字时，她眼神闪烁了两下。
电话一接通，她哭着说，“学长，你现在有空吗？”
对面安静了两秒，说 : “在忙，怎么了？”
“学长，我现在在医院，你能不能......啊，你在忙吗？”
“是，我在忙，所以你有事快说。”
他的语气平淡中透露着细微的不悦。
乔言言噎住，哭腔都小了许多，她心里惴惴不安，竟不确定对方是否会帮忙。
她把在医院的事，还有和虞欢借钱被拒的事一字不落说了一遍，最后说，“学长，你能帮我，帮我联系一下学姐吗？”
“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一笔钱。”
嘈杂热闹的十字路口，随着绿灯出现，人流一拥而过，许巍夹杂在边缘，步伐缓慢。
黑色的耳机里，是女生细声真切的恳求，他的表情却没变过。
“她说的对，逃避不是办法，你应该回家，把事情交代给你爸妈，和他们好好商量。”
“抱歉，我帮不了你。”
楼梯间内，乔言言呆呆看着被挂的电话，只觉得恍惚，学长他，他拒绝了。
这比虞欢拉黑带来的冲击力更大。
“乔言言，你立刻上来！”
暗含怒意的低吼声回荡在楼梯间。
她手里的手机“啪嗒”一下，掉到地上。
*
吃完饭，虞欢拎包准备回公寓。
高楼下，霓虹灯光浮动在夜色中，形形色色的人群熙熙攘攘，虞欢听歌走在其中，并不显眼。
越靠近公寓，人流量渐渐少了。
虞欢走了一段路，路过拐角时，余光发现好似有个黑色人影尾随身后。
她面色如常，步伐不由加快了些。
又来了。
这种感觉。
被跟踪的感觉。
这三个月内，每次她一个人徒步回公寓，总觉得有人跟着她。
第一次出现这种怀疑，虞欢也不确定。
只因她有意去查找人影时，并无发现。
但慢慢的，虞欢某种直觉愈发强烈。
保险起见，虞欢有一段时间住在家，没去公寓，而且下班回家还是专人接送。
诡异的是，在家的卧室里，虞欢依旧有股被窥视感，若隐若现的。
系统还调侃，说她有被害妄想症。
但虞欢住回公寓，这种窥视感又没了。
于是，虞欢若无其事地转移阵地，又回到公寓住。
被人跟踪，对方必然有所图谋，可三个月过去了，虞欢的生活还是风平浪静。
时间久了，虞欢也放松心情，不再过度关注此事。
那人真要谋钱害命，她也略懂一些拳脚。
不过今晚，对方的跟踪水平，好像有所下降啊。
依据对地形的了解，虞欢走出小道，借一个水果摊的遮掩，融合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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