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斐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苏坚强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了。
苏坚强依旧十分憔悴，以往的嚣张气焰都没有了。
“小斐”
苏坚强眼前一亮，将一袋衣服递给了苏斐。
苏斐没有接，眼底是无穷无尽的冷漠。
“你来干嘛？债不是已经还完了吗？”
“不是的。我不是找你帮忙的。”苏坚强摆了摆手，急忙解释。
“那就更没必要见面了。我们现在就像陌生人一样。聊天都是不合适的。”
苏斐声音淡淡的却透露着十足的寒意。
苏坚强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了。声音不自觉蔓上了哭腔。
“别这样对爸爸。”
“我是来给你送衣服的。这些都是你从小到大特别喜欢的款式。”
“不需要了。”苏斐转动了门把手，看都没有看一眼苏坚强。
苏坚强仍旧不死心，箭步上前拉住苏斐的手。
另一只手拼命将衣服袋子挂在苏斐手上。
苏斐却没有接，衣服袋子嘭的一声坠落在地。
苏坚强吞了吞唾沫，满眼的懊悔。
“真的对不起，小斐。”
“爸，你知道有些东西真的没办法弥补。”
“小时候我想要的是父亲下雨天撑伞来接我。”
“长大后我想要父亲在我受委屈的时候坚定地维护我。”
“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需要了。”
苏坚强愣住了，没再说话。楼道的灯一下子熄灭了。
楼梯上一层层地铺满了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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