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色的烟圈盘旋在车厢中，林行舟默默打开了车窗。
车外风顺着小小窗缝钻了进来，吹散了烟雾。
“你这人就是谨慎，知道张董事长不喜欢抽烟，每次会面前一周不碰，后一周也不碰。怪不得，我家老爷子恨不得，你才是他的宝贝孙子。”
石砺锋微眯着双眼，低笑道。
“我对烟没有瘾。”
说话间，林行舟拿出车中的平板，身体倾向椅背。
“那你对什么有瘾？”
两指夹着香烟，石砺锋下颌微敛，漫不经心道。
“砺锋。”
听着好友古怪的语气，林行舟头也不抬，垂下的睫毛遮挡了他眼底的情绪，唯有嗓音低沉。
“我不欠你的，相反的是我助你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是你.......欠我。”
右手握住手写笔，他阅览着电子资料。
此话一出，石砺锋沉默不语了良久，两指夹着的香烟无声燃烧，湮灭的烟灰星星点点散落在他的外套上。
他仍旧毫无动作。
察觉到身旁人的沉寂，林行舟轻叹一声，侧眸望了过去，举起右手在空中握成了拳头，开口说道：“砺锋？”
闻言，石砺锋紧抿双唇，抬手握拳，撞了过去。
这个动作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在国外留学时跟对方相交的日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直不断前进，而我还找不到自己的‘赛道’。”
他家产业是真真正正的实体重工，想要创新突破谈何容易。
直至前段时间，家里想起自己跟魔都的林行舟有年少的交情，才有了这么一遭。
不论过程，单轮结果看，这次确实取得了好消息。
“行舟，大恩不言谢。这份情，我记下了。”
收回手臂，石砺锋谢道。
“不急，这事虽然开了个好头，但后续仍旧是个‘大工程’。要想在魔都扎根，各路关系还是要走的。”
林行舟如是说道。
紧接着，不等好友回应，便再度补充道：“我会派一个人来帮你。”
“哦？谁？”
将香烟灭掉，石砺锋顺手弹去外套上的烟灰，追问道。
“我的生活秘书--钟琪。”
这是他心里早就打算好的安排。
林行舟沉声道。
“生活秘书......想必是个‘长袖善舞’的人物，对魔都的人物关系肯定也很了解。”
对这个安排，石砺锋心里十万个愿意，但又有隐虑：“这位钟秘书，人家乐意帮我吗？”
听着好友不确定的语气，林行舟淡笑着不语。
“好吧，我是瞎担心了。”
见状，石砺锋耸耸肩，悻悻道。
在两人交谈的时间里，车外的高楼大厦越来越多，显然已经到了内环。
地下停车场外的栏杆扬起，老戴驾驶着商务车驶进了车库。
当车子稍稍停稳，简瑶当即推开副驾驶的车门下了车。
手掌握住漆黑的车把手，更衬得肌肤白皙柔嫩。
“董事长，到了。”
拉开后座的车门，她侧身让出位置，出声提醒道。
话音刚落，被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从车内伸出，弯着腰的林行舟下了车来。
“我让老戴送你回去。”
下了车后，他站直身体理了理衣服，朝着好友说道。
“行，明天见。”
石砺锋从车中探出身来，脸上噙着抹笑意。
随即，他的目光看向旁边的女生，开口告辞：“简秘书，拜拜。”
“石总，再见。”
简瑶笑着回应道。
相互告别之后，两人乘坐专属电梯前往办公室。
电梯门合上后，小小空间里静得好似只能听见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董事长，石总的事情办妥了吗？”
看着男人的背影，简瑶问道。
“只是开了个头，拿到‘入场券’而已，商界上的事情，不是表面上看得那样简单。背后需要耗费大量的人脉资源。”
林行舟放缓音调。
“比如......那个城投的张董事长跟京州的梁检察长？”
回想起在城投大厦的时候发生的事情，简瑶出声问道。
现在她满怀心思，想要学习提升自己。
而眼前这个刚确认了关系的男朋友，恰好能够物尽其用。
..........
明天终于能休息一天了，今天不更了，明天跟上节奏就好了。
每个月只能休息一天，还没有节假日的我，只能是最可悲的搬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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