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翻了这个山顶我们就赢了，冲啊！”
张峥眼看胜利在望不由得放下心来，那个林东升连影子都没有，一群新兵蛋子都是怂蛋。
估摸着练兵不易，不想伤亡？士兵不上战场添血，等匈奴真的南下只有一个死。
要不匈奴都叫汉人两脚羊呢，软弱可欺罢了。
身后的人都血脉喷张，一路过来跟着张峥学了不少东西，怎么探查敌情怎么处理不对的痕迹，没想到那一队人马连个踪迹都没有。
张大人可是许诺了要是这场赢了，就会正式编入楚家军。
张峥带着新兵蛋子一路往前冲，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戒备，小心前面有埋伏！”
这不是个土匪窝吗？怎么一路过来一点动静都没有，难不成走漏了风声全跑了？
“张副将，前头的哨岗没人，黑灯瞎火的，不会跑了吧！”
“走，去土匪窝看看。”
张峥一路往上，寨子里一片狼藉，众人打开房门一看，几十个土匪被捆成了粽子。
“不好，中计了。”
张峥抽出刀，一出房门，月光下的树影中亮着箭矢森然的光芒。
“谁躲在暗处鬼鬼祟祟，出来。”
四面亮起了火把，黑影中走出一人，赫然是那个皮肤白到发光的林东升。
“某输了。”张峥上前一步垂下首，心里却惊惧不已，他居然没有发现一百多人的踪迹，要是这来的是匈奴，想到这冷汗掉了下来。
“敢问你们是何时摸上来的？”
“也就比张副将早半个时辰。”
“不可能，来这里就两条道，时间相差无几，若是骑马不可能上山一点痕迹没有，再说你们哪里来的这么多马？”
就是骑兵营也没这么好的马能比他们快上一个时辰。
“副将难道忘记了还有水道。”
肃州这个地方狭长，地形天差地别，雁回关风沙漫天，土匪窝这里却山林众多，水系发达。
只是西北这边的士兵多半不会游泳，甚至一上船就晕船，毫无战斗力。
张峥不是不知道，只是会犯常识性错误，压根不会想到这一群人沿河而下，在船上如履平地。
能在一个月把这群新兵训练成熟识水性的水兵，这恰恰说明了楚曦的御下能力。
悄无声息摸上山头没有呼声震天让他们发觉，说明行军严谨和楚曦的智谋。
“我心服口服，任凭林大人处置！”
他之前屡屡得罪楚曦，在他面前大言不惭羞辱他，才有了这次比试。
为此，他还立下军令状，若楚曦输了便退出肃州，若他输了任凭林东升发落。
“张大人对我不满，无非是因为猜到我是个女子。”
“是！”
张峥艰难地开口，楚曦的身份很难长久瞒住身边的人。
“什么，她是个女人……”
“不是说女子不能入军中？”
“她凭什么带兵？”
两边的士兵纷纷傻眼，议论纷纷起来，不乏有些不好的声音。
“诸位要是有异议，不如打赢我。”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是啊，她除了是个女子，可论武力值，在场的没有一个能胜过她的。
这个年代强者为尊。
“还有件事，在下欺瞒了各位，我并不姓林，乃是姓楚名昭，是楚镰将军的侄女。
因我伯父不同意我入军中，所以我才和他打赌，只要我赢了他便允许我组织民兵杀匈奴。”
“女人又怎么了，在座的各位难道不是女人生的？楚小姐是将门之后，楚家军更是威震匈奴，我愿意跟楚小姐一起杀匈奴！”
于二狗一呼喊，楚曦赞许看了他一眼。
“是啊，楚家就没有一个孬种，跟着楚小姐杀匈奴！”
身边的人呼声越来越高，他们的老大姓楚，那他们算不算是嫡系了，特别是楚曦可是许诺了前二十是亲兵！
“愿赌服输。”
张峥卸了武器，脱下甲胄，自己竟然得罪了楚镰的亲侄女，还被人一锅端了，还有什么脸待在楚家军。
只听到破空一声响，楚曦的箭已经穿过张峥的耳边，割断了几根头发。
“张将军割发代首，楚昭收下了。如此请张将军留下，和我一同抗敌，楚家军和肃州的百姓不能没有你。”
张峥猛地抬头，睁大了眼睛。
“某是个粗人，以后但有吩咐，敢不从命。”
“哦，那张将军把你带的这一百人给我吧。”
楚曦笑得贼兮兮的，张峥的侦探能力在楚家军数一数二，他带出来的兵不用白不用啊。
——
楚曦看到新收获的土豆，吩咐来人：“放在今年伯父送往京中的年礼里面献给陛下。”
“是！”
楚曦吩咐完便去乌堡的地里看了一遍，稻子收了以后验看豆子的播种情况。
水车正磨着去年的豆子做豆腐，这还是炼丹中“无意”间发明的。
如今在肃州已经有豆腐脑卖了，楚镰吃了豆腐脑都夸好吃，不过他更喜欢吃咸的加花生碎。
楚曦喜欢吃甜的，可惜肃州种不了甘蔗，经济作物也不好占着良田，上行下效势必会影响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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