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一开始就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了？”
包谷摸摸脑袋，憨憨的笑了起来，“我们不知道呀，是燕子默说，有备无患，说不定就用上了呢 。”
这个时候的包谷，远没有当初在三清观的时候清高，瞧不上言説。
之前倒也不是瞧不上，就是见过的骗子太多了，言説的长相，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师。
所以才会有所怀疑。
在看清楚言説的本事之后，包谷最崇拜的人就是言説了。
车也没有开多远。
一个小时后，他们就下车了。
所在位置，是京城比较杂乱的小巷子。
见言説疑惑，燕子默给她科普，“这个地方，就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
“就连巡逻的警察，都比别的地方多，因为这里，每个月，都会死人，死亡率特别高。”
这不是燕子默危言耸听，而是真的。
所以一本没有正常工作的上班族住在这边。
一边都是经济能力弱的老人，和一些地下生意的人，住在这里，因为房租便宜，还不会有人过多干涉生活方式。
正说着，有人直接从窗户的位置，倒了一盆水下来，嘴中还在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
很快就传来打孩子的声音，以及孩子的哭声。
言説等人闪得快，这才没让脏水泼在了他们身上。
显然，倒水的人也发现楼下有人了，不过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关了窗户。
“我让你拿的钱呢，你就给我这么点，这让兄弟几个很难做啊。”
“大哥，这真的是我全部的钱了，家里也已经没钱买米了，我还要送孩子念书……”
话还没说完，就被要钱那人一脚踹开，“草你妈的，给我打！”
“兄弟几个都还饿着呢，你还送你孩子念书？”
“难不成以为念书好了，以后还能离开这里不成？”
男人的话语带着嘲笑和奚落。
程济站在言説的身后，看了一眼他们那边的动向，目光都没变一下。
这种事情，他见过太多了。
高中的时候，叛逆，又觉得同龄人都很蠢，于是就和社会上的混混在一起玩。
他也见识过不少这样的事情。
只不过这是人家的生存方式，他家里条件好，却也没有理由，去管别人的这个事情。
那边的人，也注意到了他们这边。
一看他们的穿着和年龄，嗤笑一声，挥手道：“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玩的地方，赶紧滚。”
对方一看年龄就不大，可能还在念书。
身上穿的也不是普通人穿的起的。
恐怕又是什么富二代来这边体验生活了。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不过那人比较倒霉，遇见了他对家，听说被弄死了，那对家整个联盟都被对方家里报复的瓦解了，据说人也被剁碎，扔河里了。
这就是有钱人的能力。
他们虽然狠，但人家有钱，可以买通这世界上，比他们更狠，手段更毒辣的人。
燕子默嘿嘿一笑，“大哥你忙，我们就是来这边找人的。”
燕子默觉得言説虽然法术厉害，但她怎么说，也只是对付妖，鬼的。
这阵普通人，靠拳头说话的，她应该是打不过的。
所以对待这些人的时候，燕子默尽量态度好。
对方本来也没准备对他们做什么，但还是道：“找到人，就感觉滚，别在这边晃悠。”
要是在他的地盘出事了，那自己岂不是也要跟着倒霉？
言説站在燕子默几人的中间，目光落在对面大哥的身上。
一开始那场景，换个人看见，都会觉得这男人不是个好东西。
但言説并不是什么用眼前看见的，听见的，来评价一个人。
她看人，比所有人看的都透彻。
对面那个男人，不是坏人。
男人注意到言説的目光，哼笑一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一根烟点上，“怎么，小姑娘是觉得他可怜？”
言説摇头，她没这样觉得。
男人吞云吐雾，吸了几口烟之后，轻佻的看着言説，“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对不想干的人，产生无聊的同情心。”
“这人看着老实，可怜吧？”
说完，又嘲讽起来，“那你知道他拿了我兄弟救命的钱，去赌博吗？”
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的朝着地上的男人踹了过去。
他兄弟之前生病，他们所有人好不容易凑够了二十万，带他去医院治病。
眼前这个傻逼，竟然和他们说，知道哪个医生最厉害，骗了他们的钱，然后去赌博。
要不是在医院遇见好心人，他兄弟就救不回来了！
因为这件事情，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人千刀万剐！
男人踹完人，吸完烟，等着对面的年轻人惊讶，震惊，瞧不起……
可他们什么表情都没有。
而那个他以为是在同情地上男人的女生，却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明显，他们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打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原本还想要看笑话的人，直接嗤笑一声，转身，走到一旁去坐下了，什么话也没说。
燕子默这边也在手机上搜索到了具体的位置，“言説，我找到了，我们先现在过去吧。”
他们一直站在这里没动，是因为不知道那个巷子具体的位置。
燕子默在手机上，和贴吧的人交流，询问他们。
言説点头，一行人离开。
等到离开之前那个男人的视线，程济才开口道：“刚才那个男人叫王奎昂。”
“他是好几年前，我所在的那个城市，考出来的理科状元。”
燕子默惊讶，“理科状元？”
“这么牛逼的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程济显然是知道一些的，叹气道：“大概老天嫉妒有天分的人吧。”
“他上大学的时候，父亲被人开车撞死了，对方有权有势，死了人，没有坐牢不说，甚至只给他们赔了三万块钱。”
“那三万块钱，还是直接全部换成一块钱的硬币，砸在了他们的面前，扔的满地都是，把他母亲……也当场气死了。”
“人死了之后，那些人还说，他纠缠不放，不就是想要钱吗，问他还想要多少，买他妈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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