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越吵越凶，周围的人都劝不住。苏北皱着眉喊了一声：“别吵了！看看地上的爆炸残骸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目光都投向门口的爆炸现场。
苏北蹲下身，捡起一块被炸得变形的金属碎片，仔细看了起来。这块碎片不大，只有巴掌大小，表面有一些奇怪的纹路，既不是林家常用的锻造纹路，也不是器灵派的聚能纹路。
“这不是我们两家的东西。”林万山也蹲下来看了看，语气肯定地说，“我林家的爆破装置用的都是螺旋纹路，传递能量更稳定，不会是这种杂乱的纹路。”
徐清瑶也凑过来查看，随后摇了摇头：“器灵派的能量装置纹路都是对称的，这纹路看着毫无章法，不像是我们做的。”
虽然知道不是对方干的，但两人之间的猜疑并没有消失。
徐清瑶站起身，看着林万山：“就算不是我们两家，也说不定是你林家的仇家干的，想借你的名义搞事，到时候让协会把你们除名，他们好趁机分一杯羹。”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就不能是你们器灵派的仇家？”林万山反问。
苏北看着两人针锋相对的样子，心里清楚，这次的攻击事件让两家原本就存在的隔阂又加深了。
“现在争论是谁的仇家没用，当务之急是查清到底是谁干的。”
“王师傅，麻烦你们监管小组先把仓库整理好，加强戒备，每天晚上多安排几个人值班。林会长、徐会长，我们去会客厅谈。”
到了会客厅，三人坐下后，苏北率先开口：“刚才的爆炸碎片你们也看了，不是我们三家的技术。”
“而且从爆炸的威力来看，对方用的是一种破坏力极强的一次性装备，这种装备我从来没听说有人做过。”
“一次性装备？”李轩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这种碎片的材质很脆，只能承受一次能量冲击，冲击过后就会彻底碎裂，没办法重复使用。”
苏北解释道，“而且上面的纹路没有能量循环的设计，说明它的作用就是一次性释放所有能量，达到最大的爆破效果。”
林万山皱着眉：“日月城周边的势力我都知道，没听说有哪家有这种技术。难道是外地来的势力？”
“有可能。”徐清瑶点头，“机甲的事虽然在日月城闹得很大，但周边的一些大城池肯定也有耳闻，说不定是他们派来的人，想抢机甲残骸的技术。”
不管是哪种可能，有一点是肯定的，对方的目标就是机甲残骸。
“现在情况不明，我们必须先放下猜忌，一起调查。机械学院会派出最好的老师，配合你们两家的人，从爆炸碎片入手，查清楚这装备的来源。”
林万山和徐清瑶都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苏北的提议，但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很僵硬。
接下来的几天，三家都派人投入到调查中。
林家让人去打听周边城池有没有新出现的机械势力，器灵派则排查自己和林家的仇家，看看有没有人最近和外地势力有接触，机械学院的老师则跟着苏北一起研究爆炸碎片。
苏北把碎片带到了工作室，用放大镜一点点观察纹路的走向，还做了能量传导测试。
“这种技术很新颖，要是能用在正途上，能省不少事。”
“越是新颖的技术，越容易查到来源。”
“这种纹路的排列方式肯定不是凭空想出来的，背后一定有懂行的匠人在主导。我们先查日月城最近有没有外来的匠人，尤其是擅长锻造和能量装置的。”
机械学院的老师立刻去城里的匠人登记处调取了最近半年的记录，发现外来的匠人不少，但大多是做普通农具或生活用品的，没有擅长高端机械技术的。
与此同时，林家的人也传来了消息，周边的几个大城池最近都很安稳，没有新的机械势力出现，也没有哪家有异动。
器灵派排查了仇家，发现这些人要么实力不够，要么最近都在城里，没有和外地势力接触的迹象。
调查陷入了僵局。更让苏北头疼的是，自从攻击事件发生后，林万山和徐清瑶就再也没向协会申请过材料，看来已经出现了信任危机。
苏北去问过林万山，林万山说：“现在情况不明，万一我们申请材料研究的时候，对方再偷袭，到时候我们研究到一半的技术被偷了，损失就大了。”
“而且现在协会里人心惶惶，谁知道监管小组里有没有对方的人？”
徐清瑶的说法也差不多：“我们器灵派研究的聚能技术本来就是核心机密，现在协会不安全，暂时不申请材料也很正常。等查到真凶，确保安全了再说。”
苏北知道，他们表面上是担心安全，实际上还是在提防对方，害怕自己研究的技术被对方偷去。这种心态一旦产生，想再让他们信任彼此就难了。
这天下午，张老师突然急匆匆地跑到工作室，手里拿着一块金属片：“苏北，你看看这个，是护卫队在协会仓库后面的草丛里发现的，和之前的爆炸碎片不是一种东西，但上面的纹路很像。”
苏北接过金属片，仔细一看，发现上面的纹路和爆炸碎片上的确实有相似之处，但更复杂，而且有明显的切割痕迹，像是从某个装置上拆下来的零件。
他立刻用仪器检测了一下，发现上面残留着一丝微弱的能量波动，和爆炸碎片上的能量波动完全一致。
“这应该是对方留下的探测器零件。”
苏北肯定地说。“对方在攻击前，肯定是用这个探测器侦查仓库的防御情况和内部布局，确定攻击位置后才动手的。用完之后没来得及带走，或者是故意留下的。”
“故意留下的？”李轩疑惑地问，“为什么要故意留下？”
“要么是挑衅，要么是想误导我们。”苏北思索着说，“不管是哪种，这上面肯定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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