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游并没有得到回答。
他也不觉得自己能够得到回答。
“死亡空间。”
“看来我之前并没有出现幻觉。”
原本感觉未来没什么盼头，能杀些神明最好，再尽力照拂下人族，虽说可能现在虚空已经没有人族了，最后的人族就剩下尤利娅这批神化者。
零七八碎的琐事，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一场大梦与李叔陆叔重逢，简直如同一场甘霖降下。
江游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如此渴望那过去的日子。
那【魇】已经是无主状态，而非梦魇之主亲自施展，将他困住，否则他很有可能长久的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好在脱离后，江游在死亡空间转悠一圈，得知陆遥遥依旧存活。
算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原本昏暗日子仿佛升起了一束光。
他迫切想要靠近，去追逐这难得的光源。
“会有相见那一天的，一定会有的。”
江游握住启启源星核，感受朝体内涌来的【启源】。
借助着这股力量，他仔仔细细的查探起体内状况。
一塌糊涂，千疮百孔……
短短两秒，他就只能用这两个词来形容。
有破碎之主留下的伤势，也有他燃烧一切后产生的代价。
体内骨骼，肌腱，以及各种各种组织，基本都呈现出破碎状。
这种破碎残留着各种【神明特性】，想要清除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疼倒是不疼，可能大脑觉得身体已经死了，屏蔽了痛觉感知。
江游尝试使用苍焰将这些【特性】溶解，发觉几乎没啥效果。
他这副残躯情况太复杂了。
这种伤势放在别的皇者身上，妥妥会凉凉。
他能够剩下这口气，还得感谢曾经吸收过各种杂七杂八的【规则】，勉强吊住一口命。
江游越检查越糟心。
【启源】被吸收后，莫名其妙消散一空，也不知道到底跑去了哪里。
检查完身体，江游终于能够整理起此次收获。
念头微动之际，光幕展开。
【至高复苏，虚空升格，眼看越来越多至高出现，你知道不能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否则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
【『破碎之主』进行偷袭，你的躯体受到了严重损伤，如果现在离开战场进行处理，或许有希望将影响降到最低，但你知道，此刻自己绝不能退缩】
【你决定要给予『至高』难以承受的代价】
【你向顶级神明『梦魇之主』发起进攻，对方力量格外诡谲，你知道，自己不能陷入到对方的战斗节奏】
【燃烧『裁决值』，燃烧『寿命』，燃烧『处刑值』，你燃烧一切试图击杀对方】
【强大的力量充斥体内，进入『裁决时刻』，不擅长进攻的『梦魇之主』依旧能够进行反击，隐约间，你意识到：『对抗』，有时不止需要力量】
看着最后一行字，江游若有所思。
这次手册没有随便乱说，他确实是有这种感觉。
单纯的想要从力量上压过神明……那太难了。
人家是【规则】宠儿，寻常生物该如何追赶才能赶上？
江游眉头紧锁，将手册上对于战斗的细节通篇浏览下来。
随即向后翻篇。
【『裁决』进行时，你成功剥离了『梦魇之主』大量核心权柄！】
【你知道，失去这些核心权柄，『梦魇之主』近乎名存实亡，即便祂能暂时保留至高之位，今后也会失去『梦魇之主』的名号】
【战斗结束，一场奇异波动将你卷入了一片未知空间】
【『历史残响』『死亡』『魇』彼此之间产生了某种特殊共鸣，你进入到特殊状态，『手册』无法捕捉】
【……】
【……】
手册浮现数个省略号，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它无法捕捉的情况。
【无限接近『死亡』，才能知晓『生命』的真谛，隐约之际，你看到了前路。】
最后一行字完毕，记录就此结束。
最后手册还是照例整了段他摸不着头脑的文字。
“我看到了前路，什么前路？哪里还有前路？”
江游寻思至高都复苏到这个程度了，什么前路不前路的，等死得了。
不过说实话，一场大战结束。
江游意犹未尽，那种似有似无的领会感，隐约之际让他看到前方有一条等待着自己的道路。
思索良久，可惜无果。
他摇摇头只得放弃。
【裁决】效果很好。
【魇】当然敲下来了，只不过没有交给大魅子。
这东西不管自己有用，还是与死亡空间共鸣，江游总觉得自己需要再研究研究。
将手册给出的内容翻来覆去看上好几遍后，江游打开承载个人信息的一页。
整体上没有太多变化，能力方面依旧如常，他只是爆种，又没有真的进阶。
视线向下，江游有些不敢再看了。
有点像高考查分时，部分学子不敢一下子拉到最底，而是一点点挪动界面，心脏提到嗓子眼，一行行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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