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秘书以为顾商又会说他老婆干嘛干嘛的时候，对面的男人眉心紧蹙，一脸凝重道：“陈秘书，你看我脸色怎么样？”
陈秘书：“？”
陈秘书惊疑不定，老板突然开始有了容貌焦虑这件事似乎比显摆他的老婆更可怕一点。
见秘书神色犹疑，顾商脸垮下去，嘴上却说：“你说实话。”
陈秘书犹豫一下，开口：“呃……您长得很俊朗，皮肤也很好，看起来很年轻，完全不像是快三十岁的人。”
顾商本来表情还行，听到最后，嘴角就倏地落下去：“……说点别的，我今天的状态和平时相比就没什么不同吗？平时好还是今天好。”
他还强调：“真心话。”
陈秘书迟疑了一下：“好像有点黑眼圈。”
陈秘书说了真心话了。
顾商也说了真心话：“好，你可以走了。”
陈秘书：“…………”
尽职尽责的陈秘书走了，顾商面无表情地工作了一会，随后从台上取来一支亮银色的腕表，仿佛欣赏名表似的顺势观察了一下表框里的自己。
妈的，好像是有点憔悴。
顾商黑着脸把表丢开了，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可恶，怎么早不憔悴晚不憔悴，偏偏领证的这天憔悴。
纵使顾商是一个不怎么在意外表的人，也很难释怀。
说来说去都是季明珠闹的。
梦里也是他闹，梦外也是他闹。
也只有他才会让自己露出这么狼狈的样子。
马上就到午休时间了，顾商郁闷地工作完，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黑着脸叮嘱刘叔去接季明珠去民政局。
平心而论，虽然男人今天确实有了点眼下阴影，但真的不难看。
顾商跟季明珠一样是浓颜系，深邃的五官很上镜，高高的眉弓下是形状极为凌厉的瑞凤眼，睫毛不浓密，但挺纤长的。
一般这样的眼型容易被人评为看狗都深情。
但由于男人的眉峰略高，色重而线条过于锋利，不仅不显得深情，反而有种这辈子都不会有老婆的寡情感。
所以淡淡的黑眼圈出现在男人脸上，并不会显老，而有种轻微的颓废阴郁感……看上去和平时还挺不一样的。
顾商有心想拿什么遮一遮，但无奈他不精通此道，身边心腹也多是男员工不化妆，最后只好什么也没干，沉郁着一张俊脸抵达了民政局。
男人立在民政局前，神色莫辨。
他今早有点太狼狈了，都不敢在家用早餐，洗漱完就急匆匆走了，也没来得及跟季明珠说上什么。或者即使来得及，他也暂时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季明珠。
现在想来有点后悔。
该给季明珠一点晨间印象的。
娇气包见到他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或许他应该再用一次季明珠的宝宝霜滋润一下皮肤的。等等，宝宝霜有美白的功效吗？
应该有吧？不然娇气包怎么会那么白……
胡思乱想间，一辆卡宴就缓缓停在了民政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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