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忽然就觉得，四商这个破地方就不太吉利，他压根也就不该过来，
商斯年的茶哪里有那么好喝的，
“不是我说你，就您这破嘴，能有我这么一个贴心的朋友已经是很难得了，
珍惜吧，当个人行不行！”
商斯年直接从冰箱里把莫惊春喝的那个茶叶，全部拿了出来，
“都给你，拿回去喝！快点走！”
莫惊春拍了拍盒子，十分满意的点头，
“要说还得跟你商斯年混呢，虽然没什么人情味，但是大方啊！”
坐在办公室里，怎么想心里还是不是滋味，白墨清在这的时候没有觉得什么，
可是她一走，整个办公室就瞬间冷清下来了，
似乎是连集中注意力工作，这种对于商斯年来说早就习以为常的小事，现在都办不到了。
韩川一杯咖啡一杯咖啡的送过来，似乎还是没什么用，
“您这不是困的吧，怎么一点精神头都没有啊？”
商斯年半趴在桌子上，钢笔一下一下戳着一旁空白纸上的，白墨清三个字，
“我困啊，你看我困的都要流眼泪了，再给我倒一杯咖啡吧，顶一顶没准能好点。”
就算是有老婆的名字陪着，似乎情绪也不高涨，但是他又得强迫自己收回思绪。
韩川可不敢再给他灌咖啡了，这一会儿就已经喝了三杯了，再喝就该心悸了，
“要不，给您换水吧，我觉得反正什么都没效果，喝什么都是一样的。”
商斯年懒得搭理他，无奈的用力叹了口气，摸了摸胸口老婆送的钢笔，
拿起旧的钢笔，继续干活了。
彼时，
白墨清围着一个画板来回转圈，
“对不对啊，别扭不啊，为什么会长这样呢？”
扶雨点点头，抱着胳膊上下打量，
“我也纳闷呢啊，但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了，法医那边暂时还没消息，痕检毫无头绪，
你到是给了……只是你给的……”
一进门的邹洋见到白墨清，兴奋的搂住她的肩膀，
“小白！想死我了，好久不见啊，你最近忙什么呢啊，都不来看看，扶雨，她天天骂你没良心！”
“啧！”扶雨眼神威胁她，“我怎么说的！在局里怎么叫，邹洋你耳朵不要了就捐了吧。”
邹洋对着她连连作揖，
“错了错了，小的口不择言，错了，扶队！
我这不是看见小白激动了嘛，你们这边有什么进展……”
目光落到画板上时，邹洋的声音忽然止住了，她晃了晃白墨清的肩膀，
“几天不上班，退步成这样？您能告诉我，您画的是什么玩意吗，
这……不是人的对吧，怎么可能有人长成这样呢？”
“我也纳闷啊，可是目击者就是这样描述的啊，你让我怎么办嘛，
或者，你们就顺着这样方向调查，嫌疑人有很明显的面部特征，岂不是更好辨认。”
白墨清指着他的左脸，
“你自己看看，但凡见过这张脸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邹洋冷笑一声，
“不是，这咋还是紫色的呢，肿成那样就算了，看不到五官就算了，咋会是紫色的呢，
还有颗痣？那么大的痣？”
扶雨这辈子都没有怀疑过白墨清的能力，也从未质疑过她对这个工作的严谨，
可此刻，她有点怀疑，白墨清是不是想象力太丰富了，
她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谁长成这样啊。
“也就是说，右边脸算是一个正常，且完整的脸，但是左边因为一些原因，变异……
我这样形容合不合适啊？”
扶雨看着白墨清，见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一挥手，
“反正，就是不一样了，并且周围都没有人注意过，这附近有这么一号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邹洋笑着嘲讽她俩，
“我真的不指望一个理科生和一个艺术生，能说出来多正常的话，
这叫病变！还变异了，我看你俩好像变异了！”
按理说长的奇怪的人是有，问题是没人注意到这一点就很奇怪，
“查沿途监控吧，跟图侦的说，今天加班，务必给我查到源头，
宋法医那边怎么说了，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
邹洋瞬间犯难了，扫了一眼白墨清之后，她把扶雨拉倒一旁，
“宋法医那边说了，有点线索，问白老师能不能过去聊一下，
但是他在解剖室呢啊，这话是他的助手那个实习法医问的，
小白过去，会吓着的吧？”
邹洋过去扫了一眼，尸体已经被解剖的七七八八了，大部分都已经完成了，所以现在白墨清过去的话，一定会看到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扶雨想到了她或许会害怕，但是，目前对于白墨清来说，更会让她联想到蒋队，
所以，她不能过去，
“我先去看看，到底干什么非要用小白。”
解剖室内，宋法医跟助手正说着什么，摄像头也没有关闭，
扶雨进来时先是愣了一下，浓重的血腥气让她都忍不住皱眉，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吗？”
宋法医示意她外面等，洗了手，脱了一次性解剖服，朝着扶雨身后看了看，
“白老师没来？
是这样的，尸体女性，年龄二十岁，身高一米六二，体重大概九十斤左右，
死亡时间是昨天凌晨一点到一点半之间，舌骨断裂，死亡原因是窒息死亡，没有性侵痕迹，
从尸表的生活反应来看，生前和死后都遭受过暴力伤害，
面部损伤严重，看不出特征，下巴上有一颗不明显的小痣。”
扶雨点点头，法医能做出来的常规分析大概就是这样了，
“那你叫白老师过来，就是因为这个面部已经模糊了是吧？”
宋法医点头，
“是，我想着让她过来看看，能不能给面部还原一下，之前我听说，她好像能从颅骨的形态还原面部特征。”
说完，他叹了口气，
“可惜，颅骨都不完整了，这个凶手真的很残忍啊，人死了还要这样暴力的打。”
扶雨不想白墨清过来，便直接反驳了，
“我觉得白老师应该做不到，因为颅骨都已经损坏了，更何况，你这也看不到颅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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