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多年之前，在众多天赋异禀之人中，出现了一个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这位奇才提出，这么多年来，研究“因果”的修士们，遇到的最大的问题，那就是“时间”。
因为“因果”本身跨度极大，有的可能当场就出现了改变，并被人所察觉，有的可能很快就出现了改变，但却并没有被人察觉，需要在很多年后才被发现，还有的“因果”可能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几十甚至百年之后。
这位奇才提出一个理念，如果可以提前得知和判断因果的走向，那无论是对于“还因果”也好，创造“新的因果”也好，全部都将出现前所未有的改变。
“选择最好的那一条‘因果’走向”，这便是那位奇才的核心理念。
可是，人类要怎么样才能提前预判“因果”走向呢？
当所有人都在嘲笑这位奇才天真的幻想时，这位奇才做出了果然只有奇才才能做到的事情。
他首先找到了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这个地方位于C市，随后利用这个地方的独特地形地貌及历史沉积的一切做出了一个特别的“因果空间”。
在这个“因果空间”中所有的时间和空间都可以突破原有的限制全部折叠到一起。原本抽象概念的“因果线”也被通过实体的廊道和旋梯等演绎出来，形成了一个小世界，
在这里，可以模拟“因果”，原本的因果转变，需要时间和因果传递才会有结果，但是在这里，时间和空间被折叠了，同一时间有无数条时间线度过，原本需要好多年才能出现的变化，在这里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
这是一个捷径，一个通过模拟所有的因果来“解因果”的捷径。
当这个“因果空间”被发明出来的时候，整个修行界震动了。
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甚至通过这个“因果空间”，人们才意识到了“因果收束”的存在。
也就是说，所有的“因果”发展并不是无序混乱、盲目扩张的，当所有的“因果线”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一定会出现一个“因果收束”将原本所有乱七八糟的“因果线”导到既定的方向。
正是“因果收束”的被发现，所有的修行者们才真正意识到，“因果”是真的有解，他们不需要再背负那么多几百上千年的“因果”，为先人们所作所为的一切买单。
他们需要做的重点，就是这“因果收束”，只要把“因果收束”弄明白了，知道那几条“因果线”是最重要的，哪些时间点是最重要的，哪些人是最重要的，那么其他所有的不那么重要的“因果线”便会自动在“因果收束”的影响下，被收束到既定的方向之中。
虽然要弄清楚“因果收束”这件事本身是极大的难题，但对于当时的修行界来说，他们原本要处理的是无数条数不清的“因果线”，完全看不到尽头，甚至猪队友新造出来的“因果线”的速度都要高于他们解的“因果线”。
但是如今，他们需要处理的不是无序无限的存在，而变成了既定的有限的存在。
在那一刻，所有修心者都看到了希望。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位修行奇才在整个修行界都成为了“神”一般的人物。
可是，天地法则，真的那么容易破解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看起来美好且完美的一切开始出现了变化。
被创造出来的小世界并不是凭空出现的，它所需要的所有一切都来自这个真正的，庞大的现实世界。
既然如此，小世界又怎么可能真正地独立模拟真实世界呢？
只不过，刚开始的时候，影响非常非常的微小，微小到任是谁都察觉不到。
但是，当这影响被察觉的时候，已经一团乱麻且无法改变了。
小世界留下的一切，终将反噬真正的现实世界，而这一切的反噬，最终被那位真正的旷世奇才承担了下来。
他从一个修行界人人羡慕嫉妒的“神”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丑陋的存在。
甚至他原本打通正派修士与鬼道修行界限的创举也变成了他“入魔”的罪证。
天才的傲慢与悲剧，在这个事件中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位旷世奇才不是别人，正是老鱼的师弟。
这个位于C市的特殊所在，不是别处，正是611号老厂房。
在所有的事情发生之后，一切都由老鱼的师弟承担了下来，他成为了“代价”，永远被埋葬在了老厂房和靶子山。
而老鱼，作为少数几个现存于世的见证者，也将自己永远“埋葬”在了那条十字路口附近的火锅店里。
那个火锅店就如同老鱼给自己立的坟墓一般，让他永远永远无法离开。
他至今还记得，当年第一次带师弟“入世”，那个晚上很冷，路过一家火锅店，师弟说：“好香。”
他思考了一下口袋里的钱：“走，师兄带你吃火锅。”
“师兄这为什么叫作羊蝎子呢？”
“我也不知道，好吃吗？”
“嗯！我喜欢！”
……
老鱼已经在那个十字路口待了很多年了，久到他都快忘记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细节。
他只是继续待在那里，就像很久很久很久之前那样。
老鱼不是不知道白老师想要做什么，他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他只是静静地旁观。看着如今的年轻人就像很多很多很多年前的他们一样进行着“没有意义”的“折腾”。
也许，在老鱼的心底，他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同，因为这一次，是他师弟“选中”的人。
白老师继承了老鱼师弟的左手，也同时继承了他所有和“鬼道”相关的一切。
这也许，真的会不一样吧。
此时此刻，何言已经被白老师丢到老厂房中很久了。
白老师和他说，这里有让他最快突破和升级的法门，他信了，然后义无反顾地去了。
白老师没有骗他，作为“因果空间”的老厂房，确实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何言极大提升，毕竟在折叠的时间和空间中，无论做什么，都有乘积效应。
白老师只是隐瞒了，他有一个实验刚好适合和他体质相同的何言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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