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二，启用你们海川的新人，那个叫丁京京，你觉得如何？”张永军扒拉手里的厚厚一叠简历，呲着牙花子问元初一。
晏昭把冯阿姨送过来照顾元初一饮食，另有肖晓琳一天三餐各种点心的投喂。
两人见天在一起讨论项目，张永军跟着吃饭加餐，体重蹭蹭上涨。
元初一每天运动加空间上课，消耗庞大，只有吃不饱，没有热量积累，长久保持清瘦有型，六块腹肌。
张永军对比对面的元初一，沉默着摸了摸肚腩，总觉得拍完《姐姐》回去，大晗得嫌弃他。
“是不是该响应元元的晨跑号召啊。”张永军捏了捏腰腹赘肉，思索了片刻，暗自决定：“还是少吃点吧，元元这每天起得也太早了。”
……
元初一很是意外，“丁京京的简历，递到您这里了？”
小丫头片子厉害啊。
元初一现在相反开始看好这小姑娘了。要真能拐过弯来，指不定海川的双花旦计划可以实现。
《姐姐》剧组保持吴晗开项目的优良传统，没开机前，谁也不知道筹备情况。
海川成熟的制片人不缺，谁能想到俞骁会同意元初一外聘张永军？
丁京京能摸到张永军这里，可见做足了功课。
张永军以什么闻名？抠搜！
元初一的剧组，缺啥都不可能缺钱。谁会把张永军和元初一联系起来呢。
……
张永军还没有回话，办公室大门响了两声，邱继宽带着人推门而进，笑着道：“元元，张制片，介绍一下，海川的商务，金爽爽金先生，有合作想和咱们谈谈。”
元初一不想处理商务，她起身冲对方笑笑，“金先生，《姐姐》的一切事务，张制片负责。您和他接洽吧，我刚好有点事情处理，就不打扰两位。”
金爽爽猝不及防，赶紧阻止：“等等元小姐，这事，可能您也得在场。”
元初一却摇头道：“金先生，我可能说得不够明白。关于《姐姐》这个项目，我只管导戏拍戏，张制片对剧组事务拥有一切决策权。”
元初一意味深长：“包括商务、包括财务，包括人事。”
她并不在乎对方突变的脸色，再不好看又如何？元初一对张永军点点头，随即起身，准备离开办公室，把空间留给双方。
临走还特别贴心的关上门，门快合上时，元初一突然回头，轻描淡写对张永军道：“张哥，虽然您习惯剧组很拮据。《姐姐》可不是，您得明白，我……”
元初一趴在门缝指着自己的鼻头，提醒道：“我个人……哪怕过亿的现金，我随时也能追加进来。”
她歪了歪脑袋，若有所思道：“现阶段，加上我哥对我无底线的放纵……暂时没有我个人投资不起的影视项目，我想。”
随即关上大门。
张永军：……这么嚣张的吗？
他指着办公室大门，看向邱继宽，老实说，眼珠子摇摇欲坠，很有随时离家出走的危险。
邱继宽保持微笑，唯恐张永军不够震惊，补充道：“元国庆元总不止一次说过，元元想拍戏，他的个人财产随便她玩。”
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对保持沉默的两人状若无意道：“没办法，元总在华尔街大进大出习惯了，可能不了解影视圈投资规模。元元才成立第三方公司，元总直接打了十个亿进账，现金！就为了让她安心做喜欢的事情。”
张永军“Duang”的一声撞向椅子靠背，好半晌发自内心说了一句：“卧槽！”
这个下马威，给得非常唬人。
……
等元初一再次回来，金爽爽早已离开，张永军就差敲骨吸髓，还屁的承诺没给。
谈判多嚣张，他现在就多没底。
“你们不是海川的同事吗？我搞这么狠，真没事？”
刚才谈合作，邱继宽一直帮忙敲边鼓，这会儿见事情处理完，她随即起身：“元元，你这边和张制片忙，我得跑一趟特效公司，郑明和对方起了点冲突。”
《问道》的后期特效，工程量很大。
“等等宽姐。”元初一叫住邱继宽，起身从文件柜拿出厚厚一叠画稿，递给对方。
又从另一个文件柜拿出一本印刷体图册，一并递给邱继宽。
“宽姐，画册是我给《问道》画的特效线稿复印件。图册是《机甲战士》特效公司光影魔方的新技术介绍。”元初一脸色不大好看，“你过去后，把画稿和画册给贝塔数码特效工作室，如果他们还不配合，直接叫停合作，我重新找人。”
贝塔数码最早元初一对接，因为她足够懂技术，对方很配合。
等元初一去国外拍戏，力有不逮，郑明全盘接手。
郑明明白，自从他的暗恋曝光，在他的爱恋没有消失前，元初一不可能再和他合作。
《问道》是他和元初一最后的联结。
也使得郑明对特效效果精益求精，吹毛求疵。
他本人又不大懂技术，不知道哪里没沟通好，贝塔数码开始大搞拖延，这说做不到，那说实现不了。
元初一不想横加干涉，可既要赚她的钱，又不配合她的人，元初一也不惯着。
邱继宽点头接过，用文件袋装好，和张永军打过招呼，随即离开办公室。
……
“张哥，说说吧，金爽爽提供什么，想要什么？”
张永军耸耸肩，“剧本有剧中人拍戏情节，也设计了剧中角色作为明星出没环节。他说剧组用到的一切奢侈品包括豪车，有赞助商愿意免费提供赞助。想要女二这个角色的试镜机会。”
元初一若有所思：“开始想直接要女二这个角色吧？为丁京京说项？”
估计是因为她离开前毫不客气的下马威，对方才客气的改为试镜。
张永军点头，并不多问。
很明显，这里涉及海川内部派系。
他只是说自己沟通的结果：“我对他说，无论什么品牌，哪怕是顶奢，哪怕蓝血高定，在元初一的电影出镜，就算只是单纯与元初一同框，都得掏钱。”
张永军轻笑，元初一离开的话，给了他足够的底气。
如果是吴晗的电影，涉及奢华场面，为保导演话语权他很挑剔投资方，容易资金不够，采用演员也一向不够大牌，为了电影效果，他的确可能被掣肘。
如今，呵呵。是龙是虎，都得看他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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