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车硝石,几车皮革,几车生皮,你就收了别人整整十八两银子?”
“老鹏九,让你看个城门,检查一下有无可疑之人,倒是给你抽出油水来了。”
“一支商队你就刮十八两,一天下来十几支商队,这就是三四百两,多给你几个月,你不得比我还有钱了?”
“要不这曜灵星的位置以后就换你来当吧,你这么能赚钱,以后也能帮我赵师兄减轻些负担!”
在临渊城城门处,面对那些要入城的人,根据其身份高低,能够自由倨恭的老鹏九现在大气都不敢喘,颤颤巍巍地跪在了地上,浑身哆嗦。
皆因为前来找他麻烦的人,是除了武帝之外,在临渊城里权力最大的七人之一。
曜灵星楚勤。
“楚大人,这、这属下也是按照规矩办的事啊,货物清单与买卖相符,商队里没有不相干的货物,就、就可以放行啊!”
“你也知道可以放行?”
“啊?可、可以放行,属下放他们进来了,这、这属下哪里做错了?”
“还在装疯弄傻,十八两银子是怎么回事?”
“这、这……楚大人,这是那支商队看属下们守着城门辛苦,送、送的茶水费……”
“砰!”
楚勤气得一脚踹在老鹏九的脸上,几颗断裂的牙齿连着血丝飞了出来。
“你这狗娘养的,在我面前还要耍嘴皮子?不是你故意刁难,别人会送这么多银子给你?还茶水费!我看这就是送给你的棺材费!”
老鹏九捂着脸,疼得倒吸凉气,却还得忍着疼痛,连忙解释道:“楚大人,这、这真的是冤枉啊!属下确实对皮料鞣制不甚了解,不确定是否要用到硝石,是按照规矩办事,先找人问清楚了再放行的啊!”
楚勤冷声说道:“你找人问,这一下找了快两个时辰?你是找到什么地方去了?”
少了几颗牙齿的老鹏九哭丧着脸,哭声都跟着漏风,听着像是从洞穴里吹出来的幽风,有些渗人。
“没、没有啊,大人明鉴啊!”
“属下一直都在城门口站着,未敢擅自离岗,是让其他人在城里找皮匠问清楚。”
“属、属下也没想到那人去了快两个时辰。”
“那人回来复命时,属下还以去了太久为理由训斥了其一顿,当时在场其他人都可以给属下坐正啊!”
“属下都、都是秉公办事,绝无徇私……”
楚勤又是一脚,把老鹏九踹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撞到了桌腿上才停下来。
“你没有徇私,那就是我在诬陷你咯?”
“没、没,大人!是属下、属下办事不利……咳、咳咳,办事不利让楚大人生气了,都、都是属下的错……”
“派人去问,但是暗中吩咐这个派去的人,路上吃个饭喝个酒,甚至去窑子里泄泄火,慢悠悠折腾够了再去办事复命,故意把人晾在城门口,这照样没坏规矩,对吧?你这点小九九,真当没人看得出来?”
楚勤蹲下去,抓着老鹏九的头发,将这个能倨能恭的城门守卫的头给提了起来,看着那张已经不布满鲜血与惶恐的脸。
再次给出了警告。
“老鹏九,有多大的肚子就吃多少碗饭,吃多了可是会把自己撑死的,明白吗?”
“明、明白……多、多谢楚大人提点,属下、属下谨记教诲……”
楚勤松开了手。
老鹏九的脑袋向下坠去,昏昏沉沉已没什么力气控制,整张脸砸在了地板上。
砸歪了鼻子,鼻血横流。
楚勤深吸一口,起身离开了城楼之后,几名城门守卫才敢走进来搀扶老鹏九。
“鹏哥,鹏哥,你没事吧?”
“醒醒,醒醒。”
“药!伤药呢?快给鹏哥用上……”
老鹏九的伤势看着凄惨,但其实也没到根基,用了药缓了一阵后便恢复了力气,然后他嘴唇一颤,眼眶便一阵发红。
“我委屈啊!我真的委屈啊!”
“你们说,我什么时候故意晾着他们了?我哪儿知道那小子一去就去了快两个时辰,我是真不知道硝石是不是能用来鞣制皮革啊!”
“我、我这都是秉公办的事,怎么就成了楚大人眼里不识好歹的典型呢?”
“说这茶水费,过去不都是这样吗?”
“只要不坏了规矩,能收多少都是自个儿的本事,我哪里过分了……”
老鹏九心有不满,但已经没胆跟楚勤说了,只能在同僚们面前哀嚎几句,而他的这些同僚们也有点心有戚戚,除了安慰之外做不了其他。
“鹏哥算了算了,您消消气,这最近城里头不太平,楚大人他心情不好,自认倒霉吧,这些天都当心些。”
“心情不好?这都要演武大会了,这不是喜事吗?每年演武大会临渊城都能进大笔钱财,楚大人有什么不开心的?”
“唉,鹏哥你这是真傻还是装傻?楚大人把你脑子给打坏了?这不是武帝大人出事了嘛,楚大人哪能心情好。”
“你说文大人给武帝下毒?这我知道啊,但武帝不是没事嘛,演武都能照常进行,难道是是没抓到文大人,楚大人心里憋着火,撒我头上了?”
“我看未必,我听在别处做事的弟兄们说,这些时日那些大人们的心情都不太好,做事也有些急躁得反常,我怀疑武帝大人可能不是没事,而是为了不影响演武才没有说而已……”
……
距离演武就剩下三天了,正是临渊七星忙碌的时候,尤其是这次的演武还非比寻常。
楚勤虽然乐得把当初约定好的外交权利分给赵师兄。
既行了方便自己也省事。
还能定期从赵师兄那儿拿到各种杂费的大笔进账,临渊城也眼看着一年比一年繁荣。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其实也仍有些事务需要身为曜灵星的楚勤去处理,只是他此时此刻实在没什么处理事务的心思。
教训完了老鹏九之后,楚勤心里那股子烦闷仍在,径直来到青楼,进了相好花魁的闺阁喝酒。
从酒从傍晚喝到深夜,从桌上喝到了床上。
后半夜。
楚勤尿意上涌,一把推开像蛇一样缠在他脖子上的那双红里透粉的手臂。
来到了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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