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却拿自己教给他的东西对付她，这真是天大的讽刺，莫大的玩笑。
“现在，可以说了吗？”
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陆怀泽指尖轻挑，将那团火焰召回，随即缓缓走到襄芩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少女蜷缩在地，卑微得没有一丝尊严的模样，语气冷得彻骨。
现在，她应该肯告诉他了吧。
“呵，你过来，靠近一点，我告诉你。”
襄芩全身上下皆被冷汗浸湿，小脸苍白得不像个健康人的模样，她瘫软在地，仰头看着眼前男人被擦得锃亮的皮鞋，嘴角讽笑。
即使被他折磨得痛苦难言，虚弱得无法移动，但襄芩还是声音沙哑，对着眼前的男人轻声开口。
灯光下，她额上的碎发早已被冷汗浸湿，湿哒哒地贴在脸颊旁，在身体和灵魂双重被折磨下，她如同一只破碎的瓷娃娃，无力地靠在墙角，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
陆怀泽眼里没有愧疚，没有后悔，只有一如既往的坦然。
在他看来，任何欺骗他阻拦他，不让他和溪溪在一起的人都该死。
而他没有第一时间了结襄芩的命，已是他最大的恩赐。
“现在，可以说了吧？”
应襄芩的需求，陆怀泽虽然面带不耐，但为了能见到溪溪，他蹲下身，靠近襄芩，想听她说出事实。
但襄芩显然根本不会告诉他，所以在陆怀泽靠近之时，襄芩啐一口带血的唾液在他脸上，让他的脸也沾上自己的血。
“哈哈哈哈，陆怀泽，我说过，这辈子，你都不能再见到她，哈哈哈哈，你不过是只令人唾弃，令人厌恶的吸血鬼，凭什么奢望得到幸福，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只能藏身黑暗，永坠地府。
德古拉·溪蒂不会见你，你更没有机会见她，你们注定不能相见。”
襄芩眼里疯狂，癫狂大笑地对着陆怀泽说出最残忍的现实。
早在德古拉·溪蒂离开他的时候，他就该明白，他永远也等不到她，哈哈哈哈哈，只有他这么傻的人，才会相信她会回来。
“你找死。”
襄芩每一句话都踩在陆怀泽的雷点上，在感受到脸上那股湿意感时，他眸子越发冰冷，紧抿着唇，看着身前笑得疯狂的少女，眼里的杀意几乎要化成刀刃将她刀刀凌迟杀死。
在黑夜的见证下，男人一双金色的瞳孔闪着诡异的光芒，他深伸手，那只惨白细长的右手掐起少女纤弱的脖子，力气之大，直接轻松将少女举起，横在半空中与他对视。
她当真以为自己不会杀她是吗？
“呵……陆怀泽……你这个……胆小鬼……连杀我……都不敢……居敢……奢望……见到她……”
被男人锁喉，少女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她拼命翻着白眼，那种难以呼吸的窒息感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但她没有选择和男人求饶，相反还是嘴角讥讽，说出的话又在刺激着男人。
“闭嘴。”
如襄芩所料，陆怀泽成功被惹怒了，他掐着她，右手迅速收紧，想用此让她闭嘴。
她太吵了，应该闭嘴了。
但最终，襄芩还是没死在陆怀泽手中，因为陆怀泽看到了襄芩眼里的解脱，随后从愤怒中清醒过来，将襄芩狠狠甩到地上。
解脱？
她还没告诉他溪溪的下落就妄图想得到解脱，是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
她不是想死吗，那他偏不如她愿，一日不告诉溪溪在哪里，他便一日让她生不如死，活在地狱里与他为伴。
炼狱，该是血奴的绝望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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