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玉虚，是玉清？
无当圣母神色变化，显然也是有所联想：“太清，玉清，上清.....来人不是玉虚天尊，而是无为道人？”
不过即便如此，无当圣母的仇恨神色依旧没有变化。
当初万仙教主被三位圣人围杀。
无论哪一位，都是仇敌。
然而仇恨过后，却是深深的无力.....无当圣母这些年甚至连面都不敢露，只敢在界牌关内苟延残喘。
这样如何报仇？
本来故意吸引楚陆仁过来，是看重了楚陆仁的身份地位，想要借着忽悠一下，看看能不能寻找机会。
结果人没有忽悠到，反而给自己找来了一个大麻烦.....玉清出现，说明无为道人依旧注意到这里了，自己最后的藏身地破灭，广教最后的传承也要断了.....想到这里，无当圣母顿时面露绝望。
然而很快，她仿佛又想到了什么。
下一秒，她便转头看向了楚陆仁，眼神热切.....却发现另一边，楚陆仁竟也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嗯？
无当圣母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僵。
紧接着，她就听到楚陆仁轻笑一声，随后说道：“你太刻意了.....无当圣母，你可不是我这样的匹夫。”
“神通体系近道于天。”
“修为越高，心性越沉稳，越深藏不露，也越不像人。”
“所以才被称之为仙。”
“而你的表现，可是和仙沾不上半点关系，完全就是一个在红尘里打滚的凡人....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楚陆仁侃侃而谈道。而他话音刚落，无当圣母脸上的诸多表情便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和澹漠：“我等仙人也不是毫无人性情绪，只不过心中高悬一口慧剑，一有杂念就迅速斩杀罢了。”
“刚刚的情绪，都是真实。”
无当圣母说到这里，突然展颜一笑，绝色的容颜上超凡气质消散，红尘气浮现，顷刻间充满了人味：
“何况到了我这样的修为，仙与凡有何区别？”
“不过出世入世罢了。”
“出世便是真仙。”
“入世便是凡人。”
“哦？”楚陆仁闻言挑了挑眉，旋即促狭一笑：“出是真仙，入是凡人.....这出出入入的也不容易啊。”
“什么出出入入.....污言秽语！”
无当圣母闻言先是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然而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本就娇红的脸颊更添了几分羞怒。
然而楚陆仁的表情却毫无变化，只是一边仔细打量着无当圣母言语中的情绪变化，一边继续道：“什么污言秽语，本座不近女色的名头天下谁人不知，你听着肮脏是因为你的内心本来就肮脏。”
无当圣母：“？？？”
“厚颜无耻！”
“随你说。”
楚陆仁不置可否：“那你将这位玉清道人引来，总不会是自寻死路吧，和我说说吧，你想要做什么？”
此言一出，无当圣母脸上的情绪瞬间消失。
“....为吾师寻一再传。”
语气也从羞怒重新变得平静，显然是斩杀了诸多杂念。
“再传？”楚陆仁好奇道。
“不错。”
无当圣母点了点头：“你修为不俗，体系特殊，区区凡人就有斩杀上仙，立抗金仙百招不败的实力。”
“这样的实力，如果能得到吾师的传承，定然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虽然如你所说，吾师道果只剩下了诛仙，而且还有所缺损，但是只要你能将其炼化，至少也可以将修为提升到金仙层次。”
“所以你找来了他？”
楚陆仁目光一转，看向了外界那正缓缓走来的“玉清”，继续道：“看样子你就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
“玉清，无为道人的化身。”
“不是金仙，胜似金仙。”
“我若是不接受你的馈赠，肯定会被那玉清斩杀在这里.....所以我不可能拒绝，只能接受你的要求。”
“而我最大的后台，女帝也不能来。”
“毕竟她是人皇至尊，她一动，三大教祖必动。”
“她不来，我破不了局。”
楚陆仁三言两语间，便将无当圣母的打算全部说了出来。而无当圣母也没有隐瞒，直接张开了手掌。
掌指间，是一柄玉质小剑。
剑身缺损，坑坑洼洼随处可见，剑锋更是直接缺了一角，虽然被填上了，但不和谐的感觉依旧清晰。
这就是【诛仙】。
“如何》”
话音刚落，无当圣母便主动从台上走了下来，走到了楚陆仁的面前。楚陆仁这才发现，这位无当圣母的身高并不高，站在她面前，竟要抬起头才能和他对视，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忐忑不安。
乍看之下，楚楚可怜。
“....也不是不行。”
楚陆仁见状则是微微一笑，随后竟是主动伸出右手，轻轻放在了无当圣母那吹弹可破的白嫩脸颊上。
触碰刹那，光滑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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