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满满当当放着一些存在感十足的原石。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好盘点还是为了安全起见，摆出来的料子个头都不算小。
偌大的一个五层木制货架上，满打满算也就放了小几十块翡翠原石。
王屿丢给韩清一个眼神，两人走到原石货架前才刚站定。
身后的女营业员就开口了，“两位老板是来赌石的？”
韩清含糊的应了一声。
就听女营业员继续介绍道：“我们摆出来的只是很小一部分原石。要是两位老板就是为赌石来的话。可能过两天再来选择的余地更大一些。”
王屿心念一动，开始套话，“意思过两天会来新货吗？”
女营业员笑道：“虽然我们老板的实力比较强，这段时间进进出出的料子也不少。不过我们有很多种出货途径，两位老板看到的线下实体店只是老板产业占比很小的一部分。”
“过两天会来原石，其实是我们老板手上所有渠道的货，定时或者不定时的轮转。其实有些料子之前也在这边店里出现过，只是到了周期，会再回来……当然，我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是新货。这要看其他途径的成交率。”
好不容易逮住开口的机会，女营业员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王屿稍加联想，觉得也不能排除就是某段时间内抵押出去，过阵子又赎当回来的原石。
女营业员见自己说的话并没有引起面前两人的反应，又继续补充道：“两位老板感兴趣的是什么价位的原石？我们店里的原石在整个魔都都是数得着的。赌高质量翡翠原石，来我们店报关不会出错。”
这话听起来好像没有太大的问题，但却给人一种像是暗示又像是明示的报价。
韩清率先开口了，“你们店里赌石的客人成交率最高的原石价格范围在多少？”
女营业员笑了，回答道：“七位数以内吧……差不多……”
韩清点了点头，冲王屿做出一个“还好”的表情。
他单纯是这段时间见多了王屿赌石的手笔，单纯就这价格来说，比起那些动辄几百上千万的还好。
但这表情被女营业员成功捕捉，后面倒是对他们两个人更加殷勤起来。
虽然是个误会，不过算是个美丽的误会，至少比起现在网上三不五时就被诟病的那些奢侈品柜哥柜姐们的狗眼待遇，可是让人舒服不少。
王屿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货架的料子上。
大部分皮壳都是黑色或者近似黑色的深色皮壳，稍有的几块浅色皮壳，还有是产自名气比较大的场口。
灰白色皮壳的莫西砂还有黄皮的木那场，看样子这老板赌石是那种赌性偏大的路数。
个人赌石当然没什么问题，但做生意完全按照自己的个人喜好来经营往往结果都不会太尽如人意。
深色皮壳落灰格外明显，看这上面大部分原石上落的浮灰，似乎侧面更进一步印证了王屿的猜测。
赌石的人上手一块原石，那是恨不能每一个纹路都看的仔仔细细。
别说落灰，赌石的过程都很不能盘出包浆来，苍蝇在上面都要劈个叉。
店里摆出来的料子虽然表现也不错，但远远达不到在杨九的典当行里，隔着保险柜都能让自己看见三色光的等级。
这大约也是这种珠宝店跟他们专门做原石的行为差别。
好的料子总归不敢轻易暴露在人前。
不怕贼偷也怕贼惦记。
不像边城那些原石商家，生怕迎来送往的同行或者买家不清楚自己的实力。
黑皮出高色现在更像是一个公式，困住了无数赌石客。
损失了无数乐趣。
等到女营业员的同伴喊她过去协助什么事临时走开后，韩清才压低声音跟王屿说道：“这老板肯定嗜赌。就算有万贯家财也守不住。还好唐老板早早跟他拆伙了。要不然，还不够受他连累的。”
王屿一愣，“这是你感受磁场感受到的？”
韩清跟看傻子一样看着王屿，“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这些原石全都是黑皮蒙头，玩的就是一个心跳。”
王屿觉得这个说法虽然没毛病，却有些牵强。
韩清继续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杨九叔的典当行，本身也跟那种地方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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