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坤拿着订单出门去开提油单，李青山笑着说：“阿湛，坐下喝茶先。螃蟹就这么放着不会死掉吧？”
杨湛坐到李青山对面，自己动手泡茶：“空调房里面没什么，车上不能放久了，最好到厨房冷藏柜里放着去。”
“那等下让阿坤一起拿到厨房去，中午一起吃饭？”李青山半躺在沙发上幽幽的说道。
杨湛选好茶叶倒进小茶壶里，正在打开小桶矿泉水往电水壶里面倒水：“不了，待会儿去油船李彬那里混口饭吃，快点把单送过去让他们早点出发。船开到你们油库要一个多小时，从你们油库到工程船卸油还尼玛要开两个多小时，给他们节省点时间吧。”
李青山笑了笑说到：“那随你！阿湛，平常还有没有一些小客户，到我这里也挂靠一下。最近这合作客户数量总是上不去，有点愁啊。”
杨湛撇着李青山，战术性后仰：“有销量就行了，你们私营企业要那些客户数量干毛用啊？”
“没办法啊，老头子请了人过来，想着要把公司搞上市，所以最近总是条条框框的要求各种数据增长，各项制度规划。哎，没以前那么舒服啦。”李青山的话讲得带点无奈却也稍稍有些期待在里面。
这也能够理解，本来他是私营企业正宗富二代，轻轻松松悠闲上班就能继承偌大产业。现在上班的时候定了目标有了压力，但过两年如果运作上市了，那他身份就变成了上市公司少老板，这身份拿出去牌面就高了很多了呀。
要说平常李青山也不在意这些牌面身份什么的，但那是没什么机会去抬高牌面，现在机会落在自己身上了，谁还傻傻的不要么？都是饮食男女，搁谁谁都一样。
“我去，以后我可以出去吹牛，上市公司少东家是我大哥了，哈哈。”
“少扯淡，还没影呢，在外面别乱说噢。”
一根烟抽完了，李青山坐直身子把烟头摁灭在烟缸里：“客户、客户，噢！想着点这事，帮我挪几个过来。”
杨湛无奈耸肩道：“大哥，我傻傻的也是个手握千万现金流的高富帅啊，之前没啥心思去开发小客户。不过这两天我一大哥说要给我介绍填海项目的几个熟人，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挖几个工程客户过来做一做。”
杨湛之前世界杯和李青山一起明面上就赚了近900万，所以他在李青山面前装13千万高富帅是说得过去的。李青山在这次机会中赚了快600万，大部分也要承情于杨湛，他即使是富二代，但自由支配资金平常哪有这么多呀。
李青山灿灿笑道：“行行，阿湛哥你现在比我还有钱，呵呵。帮我记着这个事就行了，有就挪几个给我。事后哥带你去蔡斌那里选美一条龙，哈哈。”
“大哥，这种好节目，你早两个月怎么不带我去呀。现在不行咯，老弟我已经被美少女俘虏，道德底线噌噌噌的长老高了，呵呵。”
“丢~~~行吧，现在你底线高，过两年等你底线下来了再找我。”李青山翻个白眼嫌弃的说道。
“哈哈……”
两人在办公室里喝茶扯淡了十多分钟冯坤才拿着单子走到门口，杨湛看他样子有话要说，就直接起身跟李青山招呼一声“走了”，出门和冯坤勾肩搭背听他的密谋。
倒也不是其它事情，合作两三个月了，油库提油吨升转换和价格差这一套冯坤他们肯定也是熟门熟路的。之前对杨湛和这个客户都还不是太熟悉，不敢盲目去操作，现在都已经熟的称兄道弟了，所以冯坤才敢和杨湛商量也搞一套这个动作。
他们在自己的油库内发油操作起来更加便捷，只要杨湛能顶住客户那边的解释，从光辉石化的油库码头装油冯坤也能像杨湛和严峰那样拆出利润空间来。
他的意思是所有操作他来完成，单据和发油升数不会有大问题，如果杨湛认为没有大问题的话操作出来的利润两人平分，这也是他要假模假式背着李青山的原因。
其实这种事情很正常，李青山瞄一眼就知道个大概，人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去商量这个事情。
杨湛听他说完后想了一下就同意了，本来也不差这点“外快”，但想到以前在光辉这里下单给到左毅的“提成”是从自己的大提成里分出来的，在石化公司里的提成也是通过冯坤这种方式倒腾出来的。
短时间还好，要是时间长了，客户从两个油库提油总是出现误差，光辉油库出来的油比石化公司油库出来的更多，总会有些不好看。当然，客户要发现和统计这些数据出来的概率是很低的。
现在冯坤在光辉这边也搞一套这个动作，那两个供应商每次提油数据就相对均衡了，冯坤也能赚到更多。
尽管有些坑客户，但杨湛可不是立牌坊的道德婊，这种情况算是行业潜规则，何况左毅公司那边的工程利润真的不在意这些小成本，所以杨湛顺水推舟就显得比较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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