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三千万的价码夏晴还算冷静，陈东升身旁客串女秘书的张靓颍已经被震懵了，忍不住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了起来，写来写去写了满本的“”。
“一年一千万？互联网公司这么有钱的吗？”炫舞团孙镌是知道的，还别说，酸酸乳的目标客户群正好是玩炫舞团的那帮小姑娘。
孙镌在外头听着那叫一个急啊。只听里面传出一声：“不可能。”
孙镌心中一喜，又听到里面的夏晴说：“这个节目的升值空间巨大，三年不行，三千万两年可以接受。”
“其实，我们能给贵方带来的利益，不止是冠名费。”陈东升笑着抛出一个诱饵，“短信投票业务想必贵方也是要尝试的吧？”
夏晴不置可否。
只听陈东升说：“人人网已经在星光大道节目上，与空中网、TOM短信联盟深度合作，不仅仅是短信，还有彩信、WAP等等……都有一揽子的成熟商业方案。”
“空中网？TOM？”夏晴惊了，这俩网站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据说下个月都要赴美上市的，财大气粗且资源惊人，且两家的确是无线业务上数一数二的大佬。
陈东升补充道：“夏导可以了解一下炫舞空间。里面有音乐圈子，话题组，歌手明星榜单等等传播渠道……”
“明星榜单？听起来不错。”
“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通过人人商城增加超级女声的投票通道。”
“人人商城？投票通道？”到这里，夏晴已经完全听不懂了，“商城是卖东西的吧？怎么能投票呢？”
“我们可以开辟一个板块，叫粉丝应援购。”陈东升笑道，“最常见的是文化衫，印个超级女声的LOGO，等淘汰赛了，可以推出印了选手大头照的应援T恤，还有周边的活动相册，选手签名照……”
“按照商品价格，可以投出对应的票数，两块五一张票，25块的文化衫就是10票。当然，商品可以有折扣，这样粉丝买应援商品投票反而能更便宜。”
说着，夏晴的眼神已经越来越热切了。
陈东升笑道：“只要操作得当，一届超女的收入我看，怎么着也不会低于一亿吧？”
啪！张靓颍的笔掉在了地上。
夏晴也啪一下站了起来，说：“我去汇报！”
夏晴离开后，张靓颍转过头，有些难以置信地问：“老板，我以后也能挣这么多钱吗？”
“废话，不然签你干嘛？好好挣钱，别老想着躺平。”
“哦……知道了。”
哐当——
夏晴推门而出时，蹲在门口孙镌躲闪不及，跌倒在一边。
夏晴看都没看，甩下一句“抱歉抱歉”就直奔台领导办公室去了。大概是把孙镌当成无意间路过的同事了。
孙镌望着屋内，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反倒是屋内的陈东升先打起招呼：“怎么称呼？”
被当场抓获，孙镌再躲就没意思了，带着苦主听墙角被黄毛抓包的羞耻感，破罐子破摔地报上了大名：“蒙牛，孙镌。”
听到对方的名字，陈东升眼神亮了，暗道：“这是个大才啊！”
孙镌正是前世超女的幕后推手。
前世，孙镌历任大中华区柯达胶卷品牌经理、蒙牛任液态奶市场总监、后来去了掌上灵通任副总裁——就是前几天上市那个。
他做酸酸乳，先是五百万冠名第一届超女，次年又一千四百万继续冠名。只用十个月，就将酸酸乳销量由7亿干到了25亿！
之后，到了掌上灵通做副总裁，又指定掌上灵通为超女决赛唯一短信投票平台，短信投票业务净赚三千万！
在陈东升回忆孙镌的资料时，孙镌为了自己的前途命运，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干脆闯进了会议室：“陈总你好。能不能——”
“不能。”陈东升看着孙镌，“不管让出这个机会，还是合作，都不行。”
孙镌脸色一僵，搞不清楚状况，心说你既然不想合作跟我打个毛的招呼啊？
只听陈东升说：“你是代表酸酸乳来的吧？”
“是。”孙镌惊讶地看向陈东升，有被吓到。酸酸乳是蒙牛刚推出的液态奶产品，名气小得不能再小，陈东升居然知道，不仅知道，还能叫破他就是为了酸酸乳冠名超女来的，怎能不让他心惊？
“超女的本质是平民选秀，目标受众正是青春期的少女。可不就是酸酸甜甜的年纪么。孙经理找了个好目标。”
三言两语就被道破自己的想法，孙镌的情绪已经落到了谷底，但他仍然想努一把力：“陈总既然知道我的目标，炫舞团的用户也是这个年龄段，完全可以强强联合……”
然而陈东升只是摆摆手，笑道：“我对和蒙牛合作没什么兴趣，我对你比较有兴趣。”
“什么叫对我有兴趣？”孙镌皱着眉头，只觉哪里不对劲，等瞥过陈东升身旁坐着一个女秘书，又莫名松了口气。
哪知道陈东升一脸恶趣味地说：“你初到蒙牛，正需要一场大胜才能站稳脚跟，但现在显然没戏了。”
饶是孙镌脾气不错此时也怒了，强压着怒气，孙镌问：“陈总，现在说这个话还太早了吧？”
“不早不早，”陈东升反手就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孙镌，“虽然你在蒙牛没机会施展才华，但我还是很看好你，人人网大门始终为你敞开。”
孙镌一脸懵逼地接过名片，莫明的，冒出一句：“谢谢……”
孙镌离开后，夏晴带着一个领导模样的男人进了屋：“介绍下，这是湘省广播欧阳局长。局长，这位就是人人网和蓝光娱乐的总裁陈总。”
欧阳局长大马金刀坐下：“你们的方案，我们比较认可。夏主任提出将超女从娱乐频道提档至卫视，我觉得也是可行的。总局这边的意见，是希望派夏主任和王总去贵司学习先进经验，然后敲定合同细节，不知道陈总这边方不方便？”
“欢迎欢迎！”陈东升暗喜，看来自己画的饼确实够大，连湘省广电总局副局长都惊动了。
事实上，就算没有陈东升的参与，未来超女的蛋糕也足够巨大。大到什么程度呢？15秒广告11.25万。而同期央视一套黄金时段的电视剧贴片广告报价也才1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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