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无惑踱步来到杨石达面前，轻声道：
“大帅，白莲教的教义并未有问题，有问题的是白莲教的人。”
“现在，这么大的代价，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只可惜，您选择错了！”
杨石达老了，很老了，随着投降精气神也彻底没了。
他抬头用浑浊的眼睛看着齐无惑，“你这般叫我，应该也是白莲教的吧！”
齐无惑点了点头，“是啊，原来我不仅是白莲教的忠实信徒，还是白莲教的护法军。”
“这么说吧，汉军之中不少高层，都出身于白莲教当年的那支护法军。”
杨石达没有出声，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不记得了，这么算十几年过去了，你们应该是其中一支用来偷袭某座县城的部队吧？”
“是的！”
齐无惑点了点头，又道：“您看，您忘了，我也忘了，我都记不清那座城池了，也记不清我的任务了，甚至就连主将我都不记得了。”
“不过我记得，当时的我们士气高昂，似乎做的是对的。”
“后来，我们见到了更现实，更崇高的理想，他们拿我们当人，我们也愿意做人。”
“十几年来，我们尽可能的避免与白莲教的冲突。”
“只可惜，伴随着‘升仙丹’，白莲教就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白莲教了。”
“是啊！”杨石达也感叹了一声，“白莲教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白莲教了，我也不是当初的那个我了！”
叹息完，杨石达忽然抬头，眼中流露出一抹祈求。
“我有一件事情求你可以吗？”
“您说，若是行就可以，若是不行就不可以。”
齐无惑并没有一口答应，也没有一口回绝，他很想知道杨石达所求何事。
“其实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并不难，那就是蒋奉化和白莲花已经逃走了，希望你能够放过那两名替身。”
“嗤......”
齐无惑嗤笑一声，“大帅，我看您已经是老糊涂了。”
“替身替身，自然是替身，那就要承担替身的事情！”
“况且，谁说他们是假的蒋奉化和白莲花了？”
“真的逃走对我们汉军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宫里的那个是蒋奉化和白莲花就行！”
“天下不应该这么被白莲教祸害，就用他们的头颅，为彻底埋葬白莲教做一个祭奠吧！”
杨石达听完以后，本就没了精气神的身体再一次佝偻了下来。
“您休息！”
齐无惑见此摇头，他知道杨石达已经撑不住了。
果不其然，待他走后没一个时辰，杨石达身边的亲卫就传出杨石达去世的消息。
对此，齐无惑看着不远处的大殿，嘴里喃喃道：
“现在，就剩下这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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