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可能是来自清泉镇的新鲜兽肉刚刚下肚，还没来得及慢慢回味是否讲究。
谷雨就听到了旁边绫华的拜托，她嘴角的笑意和眼眸中的期待和抱歉，似乎是拒绝不了了。
难道这就是裟椤会派自己跟随绫华的原因吗？
派个比较了解璃月的人？应该不是吧？或许就是？
嘛……管它！
不过类似的话题好像跟影和神子聊过来着。
见到刻晴也点头应许，谷雨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思索片刻后，开口说道：
“璃月和稻妻的不同啊？初到稻妻不久，也被宫司大人问过类似的问题。”
谷雨还很清楚的记得，当时很像是答辩的场面，压迫感十足。
“我在稻妻到现在也就一个秋天的时间，如果硬要说两国的不同的话，给我的感觉就是……嗯……”
思索着要怎么概括比较好，想来想去谷雨还是选用比喻简单概括了两者的不同。
“璃月大概就是千帆竞渡，百舸争流的繁华；稻妻的话，就是春樱绚烂，秋叶静美的平静吧……”
虽然只在稻妻度过一个秋天，但是谷雨确确实实享受到了稻妻秋天的静美，也期待着来年春天的绚烂樱花。
而璃月的话，自踏上璃月港以来，就能感受到它繁荣与忙碌，擦肩而过的每个人都在为着自己的目的奔波。
“春樱绚烂，秋叶静美？我似乎能感受到这份来自稻妻的平静。有跟璃月截然不同的风格。”
刻晴手捂着下巴，点头沉思。
她是否真的看到了在稻妻的春天盛开的樱花和秋天飘零的枫叶。
“初临璃月，我确实看到了先生口中的千帆竞渡，百舸争流的场面。繁荣之下，又秩序稳然，很是惊羡。”
跟绫华一样，谷雨来到璃月，虽然只有半天，但也被这庞大的各色人流往来惊讶到。
璃月港建立三千余年，在帝君治理下也是三千余年。
三千余年的积累与沉淀，所有的秩序与准则或许也被更新无数遍了，世道还在变化，璃月这座大港湾也在不知疲倦的变更着。
而现在对坐的三位就是璃月引领人，风轻云淡且自信。
“谷雨先生能对稻妻有这样的概括，想必很是喜欢吧？”
朝着话语声看去，夜兰还是保持了双肘撑着脑袋的动作，跟她的这身优雅雍容打扮有些突兀。
她手腕的翠绿手镯似乎在发着淡淡的光，照在她的脸上有些妖艳。
“嗯，很是喜欢。”
很是自然地不存在犹豫地回答了夜兰的话语。
如同发自内心的喜欢，已经不需要什么理由和犹豫的说了出来。
谷雨想了想，好像宵宫也问过这个问题，当时的自己有点羞怯。没想到，现在已经不觉得有何难言羞怯。
在那里已经有了无法抛弃的东西，珍视的她们，宣誓的效忠，喜欢的平静……
自己能来到这里想必是为了保护这份平静吧……
想到这里，谷雨低头笑了笑，脚在桌子下轻微地左右摇动，确实是喜欢的感觉。
谷雨的这点轻微的小举动在这一桌人看来，简直是把心中所想的东西赤裸裸地表现了出来。
提到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会有莫名的高兴，谷雨现在不是时间，所以从这股莫名的高兴中回到了现实。
只是发现刻晴，凝光和夜兰她们都在看着自己，就连绫华也是。
她们的脸上带着一点惊讶，疑惑，更多的是猜不透的沉默。
只有托马给比了个大拇指，谷雨有确认到他比的大拇指没有朝下，应该算是赞叹来着。
这有什么可赞叹的？
还有她们这是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
谷雨猜不透她们心思，感觉她们的心思都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或是物品遮掩住了。
犹如藏着扇后的脸颊，或是被岩石包裹的玉石。
孤芳自赏？
应该不至于吧？谷雨很是多情得想到。
“没什么，只是略微惊讶于谷雨先生的情感流露，有些感悟。”
夜兰说的这句话也不知是真是假，谷雨这一闪而过的疑惑也被她捕捉到了。
她很是自然加客气地敬了一杯酒，谷雨也应承了下来。
她应该是认真的吧！谷雨这么想后不再去猜测她的内心，因为感觉很是麻烦。
又一杯酒下肚后，这名叫碧月琼浆的果酒确实很好喝。
虽然度数比较低，但谷雨觉得自己脸上又热了不少，身体也是。
应该没有问题吧，不会很容易会醉酒，谷雨自觉得脑子还很清醒地心想。
“春樱绚烂，秋叶静美。没想到先生会给稻妻这样的评价，绫华倒是有些意外。”
“意外？为什么会意外？难道是被将军大人影响什么的吗？”
“多少有些。”
绫华的意外，原因大概就是谷雨平日侍奉影身边，不应该时被影影响些才对吗？
更极端一点的，朝着裟椤方向发展才对，绝对地服从着永恒。
也不知道绫华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过听起来她还挺认同谷雨的这句评价的。
“春樱绚烂，秋叶静美感觉都是易逝之物，这跟稻妻追求的【永恒】有相违背吧？”
凝光摇晃着酒杯，朱唇轻启，碧酒摇晃，她这身淡黄偏白的旗袍，还有白色的发丝，在淡黄的灯光下，仿佛自身融进了环境之中，有时朦胧。
谷雨知道她这话是在问自己，毕竟话语中有自己说过的东西。
但是绫华和托马这两个实实在在的稻妻人也露出些许期待的眼光来。
“我觉得并没有违背什么。”
“哦？愿闻其详。”
放下酒杯，不只是凝光，连刻晴和夜兰也是饶有趣味地听着。
“我刚才说的话其实只说了一部分，如果要补完说应该是：生如春樱般绚烂，死如秋叶般静美。”
又到了需要消耗大脑的时候，就像上次的答辩一样，谷雨此时觉得头脑发热，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原因。
怎么有点暖晕暖晕的感觉……
“神明也有磨损的时候，我们也不是神明，一生百年也会化成一抔黄土，世间所谓不变的永恒本来就不存在。”
说完这句话，谷雨觉得自己呼出的气息都有些发热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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