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咱们是否派人前去支援?”
“深夜袭营,还派骑兵守在了门口,土匪人数非少,贸然出营恐遭不测,尚武守好咱们的大营就好了,等天亮了再说。”
一个时辰后,对面大营的嘈杂声渐渐消失了,只留下了满营的熊熊大火。
而这边,大队人马的马蹄声接踵而来,营门外的土匪马队逐渐多了起来,远远的和原来留守的汇合一起。
但见他们之中有人指指点点,又在门外对峙半个时辰后,转马回走慢慢的消失在黑暗的夜里。
天渐渐亮了,探马回报已经没有土匪的踪迹,陈修远带人来到冯玉林的大营检查,半途中也发现了不少的官军尸体。
大火已经熄灭,但还是冒着黑烟,营地上到处都是尸体。
“陆猛让人清点一下,将尸体都集中起来!”
陈修远在被毁坏的营内转了转,旗杖,残破的盔甲,兵器,满地都是,一片狼藉。
夜里土匪也难以带走所有物资,军中粮草被烧毁,当然也能抢救出一部分,队员们正在努力。
不长时间,陆猛带人清理好了军卒的尸体,清点了数目,来到陈修远这儿报告。
“少爷,一共有死了一百五十多人,十几个受伤的已经受到了救治,不过有几个重伤的估计难以活命,粮食、兵器、营帐也收集了一部分。”
陆猛汇报着情况,完了还不忘嘲笑两句。
“这些个怂货,平日里人摸狗样的,让几个土匪就打成了这样!哼!”
陈修远也对官军不报什么期望,这时代有太多这样子的事了,大明的军队已经糜烂堕落不堪,缺乏训练难以统一思想,更是没有什么战斗力。
这些个州府守城的士兵,大多都是样子货,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真是上了战场大多都要拉稀的,何况夜里被人劫了营,还不得个个鼠窜逃命。
营地里没有冯玉林,郑万信等人的尸体,他们当然也是在亲兵护卫的保护下突围而逃。
八九点时刻,有一小部分溃兵陆续回来,都进了保安队的营地,陈修远叫来了一什长,询问昨夜的情况。那什长哭哭啼啼,诉说着昨夜的情况。
“昨个夜里丑时,小人起夜,营房内没有茅厕,我钻爬出军营,刚蹲下就看到好多的人马闯进了军营,守夜值岗的弟兄都睡着了,瞬间被砍了脑袋,随后大家都被惊醒,喊叫着出了营帐,赤手空拳的那里是土匪的对手,不时有人被土匪砍杀。”
“冯大人呢?你看没看见?”
“冯大人还有我们的把总李爷,被亲兵们护着,破了营墙朝南边跑了。冯大人一走,营内就更乱了,弟兄们被杀的四处逃窜,随后就是土匪放火烧营。”
这人边说边哭了起来,陈修远有些厌恶,教训道:
“别哭了,成什么样子!”
…………
陈修远综合各方汇集的消息,大概知道了昨夜土匪来袭营的情况,情况不太乐观,从报告的情况估计,左夜足有一千人的土匪袭击,半数骑马。
幸亏左夜没有出营救援,因为据这个什长所说,夜里有人逃出来,就朝这边跑来,半路上都被埋伏的土匪截击杀害。
不时有溃兵回来,但数量很少,大多数应该都奔胶州府去,跑回家里了,回到陈修远这儿的,基本上是夜里方向弄反了。
陈修远给这个什长布置了任务,领着这些散兵清理营帐掩埋尸体。
冯玉林在亲兵的护卫下也逃了出来,跟着他的有秦瑞章,这是赵知州的亲信不容有失。胶州府的一把总和郑万信紧随其后。
夜里是营内大乱,不能有效的组织人手防御,土匪到处放火砍杀毫无准备的官兵,见难以组织起来,冯玉林无奈只得突围。
他这一走,更是群龙无首营内更加的混乱,一败涂地死伤一百多人。
本来他们突围准备前往保安队军营,因为看到陈修远的大营,还没被攻破,能听到到营内传出来整齐的震天的口号声,远远的看到土匪正与陈修远的家兵在营门处厮杀缠斗。
但出乎意料的是,半路上又遇到埋伏的土匪,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死伤十几人,冯玉林只好带人朝东面的山岭跑去。
冯玉林是实在没有想到土匪有这么多人,而且还这么强悍。原来的消息是,早些年的一些个溃兵落草为寇。
这到好!一群乌合之众把自己的大营给破了,唉!晚节不保啊!
到了安全的地界,冯玉林坐在石头上独自的叹息。那胶州府的把总看到老将军生气,凑到边上气愤填膺的言道:
“哼!陈修远那小儿,不跟咱们一起安营扎寨就罢了,遇到土匪袭营也不来救援,害的咱们如此狼狈,冯将军定要狠狠的治他的罪!”
冯玉林看看他没有说话,心中气愤,夜里值班放哨都是你安排的人,土匪来袭一点作为都没有,还有这李把总只晓得祸害百姓,听说看上了一个农家女,让部下给硬抢送到胶州府了。
冯玉林知道这李把总的来历,胶州府地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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