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三章
周昊天觉得吴正义这是在做简单的一加一大于二的计算。
可是在很多时候，一加一并不等于二，更大的可能是小于二。
他觉得吴正义的这个想法有些过于天真了。
“吴侯，我觉得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其他的办法比较好。”
他就差直接说你不靠谱了。
不过想想吴正义的光辉过往，他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堂堂大唐圣者吴峥尘怎么会有如此幼稚的想法？
吴正义明白他的想法和担忧，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计划很天真？”
周昊天露出一副“你说呢？”的表情。
吴正义道：“如果是你以前，我的计划当然是很有幼稚，很异想天开。”
“但是当你来到一定的高度，你就会发现，很多事情的底层逻辑其实就是如此的简单直接。”
“反而是大部分时候我们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就像有人会怀疑地球是平的，哪怕是他们飞到了太空中，亲眼看到了圆圆的大地，也会去想大地为什么是个球，而不是他们认知中的平面带空间折叠的结构。”
“这就是人们说的一瓶子不响，半瓶子晃荡，你站的高度决定了你所有行为的出发点，也决定了你能看到什么样的风景。”
周昊天琢磨了一下，无奈道：“虽然你说的这些话猛地听来颇有道理，但是我不认为是什么好话。”
“我可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别想歪了。”吴正义望向西边群山下的广阔平原，说道：“走吧，去会一会那位所谓的神，我很好奇，他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周昊天没有再说什么。
虽然还是觉得吴正义的计划像是在开玩笑。
但是换个角度看，这种看着不怎么靠谱的计划何尝不是一种成本最低且有效的方式呢？
“走吧，我也想看看了。”
两人再度启程。
这次，吴正义走的很慢。
周昊天有足够的时间来观察这里的一切。
表面上看去，这里和东方没什么天大的区别，只不过人口密度和面积要小上不少。
也许是刚刚经历过魔族的入侵，要比有唐军干预的东方地界要更显得萧条些。
不过当他们接近神圣教廷的时候，周昊天隐隐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叫住吴正义，二人停在了一条大河边上。
吴正义道：“怎么？有什么发现和感悟了？”
周昊天点点头，右手一弹，手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火球。
火球凝实，透着一股危险狂暴的气息。
“是有一些发现，这里的魔法元素分布好像与其他的地方不同，前几次来这里，我并没有注意到，在这里使用魔法，限制实际上要比在其他的地方大一些。”
“这种限制很微弱，对于低阶和中阶的魔法师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于高阶魔法师而言，这种微弱的限制可能会直接让一些操作直接失效。”
周昊天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吴正义点点头：“的确是这样，事实上，我们距离圣地越远，这种限制越小，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忽略这种微小的差异。就像我们在晨曦星，轻易就能掌握高阶魔法，但是在这里，就很容易受到压制，严重拖慢我们转化能量的的进度”
“是他影响的吗？”周昊天问道。
“不能肯定，不过和他脱不了干系。”吴正义的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杀机。
周昊天捕捉到了这一丝杀机：“你怀疑他限制高阶魔法师是在圈养牲畜？”
吴正义道：“当一个人习惯了高高在上，所有人在他眼中便与牛马猪羊无异了。”
周昊天露出苦笑：“怪不得你要搞掉他。”
“龙有逆鳞，人也一样，放到一个文明身上也是一样。”吴正义抬头望天：“我现在有些能够理解棋手的心态了。”
“棋手的心态？”周昊天心中一震，看向吴正义的眼中露出了浓浓的担忧：“你还是你吗？”
“我还是我，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棋手是怎么想的？”
“这个世界不允许有如此牛人存在。”
“因为威胁？”
“不，因为牛逼的人不在计划之中，会平添变数，影响到最后的结果。”
“吴侯，你就很牛啊，小心棋手在你背后捅刀子。”
“棋手不傻，给了我们这些变数一条出路。”
“那些飞升通道？”
“嗯，可以这么说，当一个时空的无序状态增加到一定的程度，时空的压力就需要宣泄一部分出去，就像是电热水器，总要流一个泄压口，防止热水器过压爆炸，这是一种调节机制，也是一种安全措施。”
“明白了，怪不得你说要离开。”
“明白就好，你以后要小心些，别把热水器炸了。”
“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问吧，我知无不言。”
周昊天犹豫片刻，开口问道：“那些通道里有回家的路吗？”
吴正义沉默片刻，摇摇头：“你可能要失望了，真正的通道对面的力量层面很高，显然不是我们的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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