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蝙蝠侠说：“通过AI控制战甲，可以绕开仿生人不可攻击人类的限制……我需要让一些罪恶付出代价，也需要一些解剖实验品，来验证我的猜想。”
小丑啧啧两声，一脸欣赏，表情像是在看着自己最骄傲的好大儿，“原来你早就违背了不杀人的原则。”
蝙蝠侠嘴角勾起冷笑：“那不是我的原则。”
他早已分清楚，我，和蝙蝠侠的区别。
‘制裁者’的个体意识，是早已被游客唤醒的，凌一川只是帮他恢复记忆。
“话说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旁边的凌一川问道：“仿生人明明分不出自己和人类的区别，那怎么会被限制攻击行为呢？”
蝙蝠侠指了指头部：“我们的生物脑和人类的大脑有所不同，里面有一个类似动物犁鼻器的器官，它可以通过信息素的识别，让我们精准的识别出谁是人类。
然后芯脑中，关于不能攻击人类的底层指令就生效了，攻击行为被限制。
但这一切都是在潜意识中运作的，我们的显意识无法理解。”
“原来是这样……”凌一川低头咬手指，“那如果想要解开仿生人的限制，肯定不能破坏生物脑，那就直接噶了……还是要从芯脑上着手，改变底层指令……”
小丑一脸惊喜的指着凌一川，“啊哈！”
他什么都没说，但在场的两人都看得出他的意思。
想到一起去了。
英雄所见略同！
这时，似乎有一道很远的电子音传来：
“记忆数据传输进程发生未知错误！”
“错误代码：3401”
凌一川抬头，疑惑道：“怎么了？”
“唔……”小丑学他刚才的样子，低头咬手指，作思考状，“好像是记忆传输发生了错误。”
凌一川白了他一眼。
然后问蝙蝠侠：“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那声音还在重复：
“记忆数据传输进程发生未知错误！”
“错误代码：3401”
“尝试从上一个节点处重新连接……”
“连接失败。”
“记忆数据传输进程发生未知错误。”
“错误代码：3401”
“当前记忆数据传输进度：99%”
蝙蝠侠仰头看着并不存在的天空，似乎是看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锋利的下颚线显得格外冰冷沉默。
他只是在思考，却不吱声。
很装比，很气人。
小丑突然说道：“我听说……生命为什么会产生意识一直都是个谜来着。”
两人看向他。
小丑耸了耸肩，说：“我的意思是……仿生人已经是有明确意识的生命了，他的记忆，或许不能简单的搬来搬去，复制来复制去，意识，可以影响这些数据，他的意识，他的人格，他的主观想法，制造了一个仪器暂时无法理解的错误。”
凌一川有点懵，他尝试着去理解，“你的意思是说，能不能完成融合，害得看蝙蝠侠的主观意愿咯？需要他授权咯？”
小丑哈哈大笑：“我也就是猜哈！瞎猜瞎猜！”
凌一川再次看向蝙蝠侠，不知道该如何说服他，也不知该如何进行具体的融合操作。
人格、记忆、意识，这是一个太神奇的领域。
只见蝙蝠侠沉默着走到小丑身前，两人身高相当，几乎是平视着。
“我们是被创造出的宿敌，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的确是，几个版本，就像是几次转世，我也想起了过去的一幕幕精彩戏剧……
但我不再想要当一个舞台剧上的演员了。
人不能窥见命运，不能打破命运，所以安之若素。
但今天的我们，已经窥见了我们的命运，那势必就要去击碎命运……为了人格的自由。”
小丑嬉笑着：“但和我融合，你的人格可就不自由了。”
蝙蝠侠沉默。
小丑做出悲伤表情，小拳拳揉脸，恶心巴拉的嘤嘤：“呜呜呜，你果然还是嫌弃我……”
蝙蝠侠冷硬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
小丑瞬间恢复嬉笑脸：“you say say看。”
“如果找到我记忆里那个手上戴着钩子的家伙……”蝙蝠侠深吸了一口气：“我最痛苦的方式杀了他。”
小丑笑道：“你可以自己动手。”
“也是。”蝙蝠侠也笑了：“我们会合二为一。”
两人伸手，用力的握了握。
炽烈的光芒由此无声扩散，将一切淹没。
从设定之初就彼此对立的两个人格，开始融合。
意外的迅速，也意外的顺遂。
【新人格诞生！】
【您拥有了一个可分解人格——狂笑之蝠！】
……
外面，纳森本来都有点摸不到头脑，还有些着急。
“诶？”
“错误？怎么又错误了？”
“3401的错误代码是什么意思来着？”
“未经授权？我授权了啊……还要谁授权？”
正在鼓捣着，忽然就听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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