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士兵被炸飞上半空,身体在空中扭曲变形,胸腔在冲击下像绽开的血色牡丹,脏器碎片挂在二十米外的榕树枝头。
幸存的装甲兵拖着流血的断腿爬向掩体,却被武直团的机炮锁定。
30毫米钨芯弹头陡然穿过钢盔,脑袋炸开漫天血雾。
郎璞部队连续几次试图反击,几辆坦克冒着枪林弹雨,从西北角的加固掩体强行驶出,向着轻型装甲团的方向开来。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坦克履带碾压着地面,发出的咯吱声响。
可惜的是,它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武装直升机牢牢锁定。
“红星一号呼叫,发现敌方坦克目标,请求攻击。”武直团的飞行员唇角露出一丝狞笑,开始请求攻击命令。
“允许攻击!”通讯器中的声音还没落,机关炮射出的炮弹拖着橘红色尾焰扑向坦克。
准确地命中坦克的炮塔和车身连接处,引发剧烈的爆炸。
坦克的炮塔被掀飞,燃起熊熊大火,车内的乘员在瞬间化为灰烬。
尽管遭受了重创,郎璞部队并没有放弃抵抗。
在东南丛林中,剩余的装甲车和武装分子依托茂密的橡胶林,继续与轻型装甲团周旋。
叶凌川调出无人机画面,看到茂密的橡胶林里,数十个持四零火的武装分子正从灌木丛中探出头来,肩扛火箭弹的发射管在晨曦中泛着冷光,试图利用丛林的掩护,对轻型装甲车进行近距离攻击。
“武直二队,给我炸成筛子!”叶凌川咬破舌尖保持清醒,按下通话键。
武装直升机群如嗅到血腥的鲨鱼俯冲而下,航炮的咆哮声中,橡胶林瞬间化作燃烧的火炬。子弹和炮弹如雨点般倾泻在橡胶林中,树木被炸断,枝叶横飞。
全副武装的士兵被气浪掀飞,撞在树干上留下人形凹坑,胸腔里的肋骨刺破皮肤支棱出来;有人试图抱着燃烧的火箭弹逃跑,却在奔跑中发生殉爆,血肉与金属碎片混着火焰泼洒在焦土上。
一小部分武装分子突破了火力封锁,他们手持四零火,悄悄地接近轻型装甲车。
一辆轻型装甲车的侧面突然出现一道火光,一枚四零火火箭弹呼啸而来。
装甲车的侧面装甲被击中,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虽然没有被击穿,但也让车内的士兵吓出了一身冷汗。
“注意隐蔽,反击!”车长陈岩对着通讯器大叫。
装甲车上的机枪手迅速调整角度,突突突,重机枪喷吐出无数的火蛇。
子弹打在橡胶树上,溅起一片片木屑。武装分子被压制在橡胶林中不敢抬头。
轻型装甲团的士兵们开始下车,尾随在装甲车的后面,手持自动步枪,小心翼翼地搜索着敌人的踪迹。
子弹的呼啸声、喊杀声和伤员的呻吟声交织,战场宛若地狱。
随着战斗的持续,郎璞装甲团的士兵接二连三被击毙。
凶悍的火力,直接摧毁了郎璞所部大部分坦克,装甲车,武装皮卡部队更是一个都没逃过。
重机枪子弹,轻而易举的洞穿了装甲,在车厢中留下了一具具碎裂的尸体。
郎璞正拖着被弹片划伤的左腿,艰难地爬向备用指挥车,眼前满是飘散的血雾与燃烧的残骸。
曾经赖以自豪的坦克群,此刻成了歪斜的铁棺材,炮管扭曲成麻花状,车组乘员的残肢挂在舱门外。
装甲车的钢铁骨架在高温中熔化,黏连着人体组织形成诡异的金属雕塑。
“报告!东侧山谷发现敌方装甲部队!”通讯兵的声音带着哭腔。
郎璞挣扎着爬进指挥车,抬头望向车窗外,只见六辆轻型装甲车碾过焦土,30毫米机关炮喷吐火蛇,将最后聚集的武装皮卡队打成燃烧的火球。
有的士兵刚要举手投降,却被近防机枪的扫射打成蜂窝;身体在枪林弹雨中瞬间变得千疮百孔,鲜血飞溅。
伤员趴在弹坑里哀嚎,却被后续的炮弹覆盖射击吞噬。
陈岩将眼睛凑到瞄准镜上,一个少年模样的武装分子正拖着炸药包爬向装甲车,稍微犹豫了一下,果断扣下了扳机——少年的上半身在爆炸中炸开,血滴溅在装甲车的防弹玻璃上,像一颗颗破碎的红宝石。
郎璞知道,自己的部队已经陷入了绝境。
他从来就没想过,战争来的如此突然,如此的猛烈。
心中虽然全都是不甘心,但已经无力回天。
这特娘的本来就是不对等的战斗。
再打下去,只有全军覆灭一途了。
他拿起指挥车上的对讲机,连声呼叫:“撤退,撤退,向克耶邦撤退!”
但是回应他的却寥寥无几!
黎明时分,火石山,作战室内!
接到前方部队报告的所有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白狐面带笑容,看着负责制定作战的十二名参谋,微微躬身。
王奎等人齐声鼓掌。
地方装甲部队几乎全军覆没,这一战,不仅打出了白狐军团的威名,也为叶青在缅北继续收矿,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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