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明层给她递水，她都没接。
苏恩回过神，笑笑，“在想一个朋友，和潘明州同一个领域，但是有点死对头的意思。”
明层看了她，“哪个朋友？”
她忍不住笑，“女的。”
明层眼睛里的好奇瞬间就退干净了，淡淡的说着，“现在的市场情况，即便到时候潘明州做得再大，也是不允许出现垄断的，不用太担心。”
她笑笑。
顾清欢算是事业型女人，她辛辛苦苦从零到有的打拼下来，如果最后真的回归到零，她内心里一定是煎熬的。
她一旦煎熬呢，林飞鹤就不会好过，这可就跟苏恩有关系了。
她吃着菜，若有所思，“再说吧。”
……
婚宴那边即将结束。
蹲在地下车库的司机也终于看着陈兰和萧定远分开，两人从不同的出口离开车库。
司机自然也收拾东西走人。
林飞鹤的车在司机后面半分钟往外挪，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了一会儿。
然后一个女孩上了他的车。
“想好了？”林飞鹤一手搭在方向盘上。
女孩有点儿犹豫，过了半分钟才鼓起勇气看向他，“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是我在顾总身边的工资也不低，你要是想让我答应条件，我至少要拿百万以上。”
女孩是顾清欢的秘书，工资确实是不错的，尤其，顾清欢这人对地下的职员比较好，除了既定工资之外，还时不时就有小福利。
没有意外的话，女孩会一直跟着顾清欢，这么算下来的话，辞职离开，损失不小。
林飞鹤笑了一下，“行，几百万，你说。”
女孩毕竟也是年轻，犹豫了半天，竖起三个手指，“三百万？”
林飞鹤二话不说，直接答应了。
看到女孩有点后悔的表情，林飞鹤嘴角勾了一下，觉得亏也晚了。
两人谈完事，女孩从他车上离开了。
十来分钟后。
顾清欢从婚宴离开，等着司机的车，结果等来了林飞鹤的车子停在跟前。
“不用。”她看了看他。
林飞鹤没说话。
那个萧秘书已经小跑着到了顾清欢跟前，“顾总。”
顾清欢略转过身，“你怎么也在这里？”
秘书吞吞吐吐了一会儿，才道：“顾总，我是有急事找您！”
说着，就把辞职信递了过去，一边很是伤心的说着：“我家里出了急事，得回去一趟，而且估计要走不短的时间，不想耽误您，您重新找个秘书吧！”
太突然了，顾清欢一脸意外，“家里出事了？家里人生病了？”
秘书点头。
“那你回去就好了，辞职干什么？办完事再回来。”顾清欢没接辞职信。
秘书摇着脑袋，“太久了，我怕耽误公司的事儿，再说了，我也不确定还回不回燕京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顾清欢也不好为难，接了辞职信。
“那你跟人事办理一下，照程序走。”
秘书点着头，“谢谢顾总！”
这确实让顾清欢有点头疼了。
她刚好准备出国的，公司里少了个秘书，说没事是假的，很多东西还是需要秘书衔接。
看来她一时半会还走不成了。
顾清欢的行程暂时改变，后面那几天只得去公司，让人事先招一个秘书进来。
原来的秘书没时间做交接，她只能自己先带一段时间，再出国。
HR的效率倒是很高，没几天就给顾清欢打电话了。
不过，先是问了一句：“顾总，对性别有要求吗？”
顾清欢随口回了句：“能做事就行。”
“那我这边已经招到一个满意的了，下午让他过去找您？”
顾清欢点点头，“三点之后让他过来，我没在公司。”
下午三点半。
顾清欢才到的公司。
进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已经在她办公室了。
有点眼熟，所以皱了皱眉。
等他转过身来，顾清欢就皱起了眉，“你来这儿干什么？”
她打量了一下林飞鹤今天的穿着，和平时的不一样，今天是西装革履，难怪她没认出来，只是觉得眼熟。
林飞鹤勾了勾唇，把放在她桌上的简历给她递过去。
顾清欢瞥了一眼，没接。
等放下包，去接了一杯水，才发觉不对劲，回头盯着他，“别告诉我，你是来应聘的？”
“不行么？”林飞鹤还在她面前转了一圈，似笑非笑，“你们HR可是说了，我很棒，offer我都接了。”
顾清欢看着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是做秘书的料吗？
她把简历塞了回去，“我都没同意，发什么offer？你走吧。”
林飞鹤干脆坐在了她办公桌上，“那就是你们内部的沟通问题，反正offer我已经拿了，入职我也办了，你要是想把我退了，我就告你去。”
顾清欢皱起眉，盯着他。
她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有些无奈，“能不能别玩了，我当初招惹你是我有眼无珠，你放过我，行么？”
其他的也就算了，这是工作，不是闹着玩的。
她虽然摆烂，但是也不能这么摆，好歹下面还养着不少员工呢。
林飞鹤表情认真，“我没玩，你又没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
顾清欢本来打算打电话给HR，把他请走。
可是想了想，弄得HR上下不是人，只好作罢。
她只好点了点头，“行，你去前秘书的工位上，让HR告诉你电脑的密码，自己去看看秘书之前用的文件夹，有什么不懂的问我，给你一周时间，如果做得一塌糊涂，那就自己走人。”
林飞鹤朝她抬了抬眉毛，拿着简历去了秘书的工位。
还别说，之后两三个小时，顾清欢这边无比清净。
她偶尔往外看，能看到林飞鹤坐在位子上基本没动过，只去冲了一杯咖啡，好像也没问别人问题，更没来找她。
她以为，他坐那儿要么在看片，要么在打游戏，所以出去看了一眼。
发现他居然在弄表格。
今天刚好有些报表需要秘书交给她的。
看到她过去，他抬眸看了一眼，说了一句：“下班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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