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杜雯卿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的。
她及拉着拖鞋，走到窗边往楼下看。
楼下堆着一座小山，衣服、鞋子、包包搅成一团，锅碗瓢盆散了一地。
隐隐约约能听见从喇叭里传出来的声音，不少人围在那儿指指点点。
杜雯卿简直不敢想象，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她扭曲着一张脸，一瘸一拐的下了楼。
走得近了，喇叭里重复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她的耳朵，还有那些围观者的猜测，和异样的打量都落在她身上。
她疯了般冲过去摔碎了扩音喇叭，顺带踩了两脚。
但喇叭质量太好，四分五裂了仍在兢兢业业的工作：“静书明园7栋15楼的杜雯卿女士，感谢你这二十四年里，偷偷摸摸陪我爸度过的每一个孤独又寂寞的夜晚，辛苦怀胎十月，帮我爸生了个女儿，你诓骗我爸花我的钱帮你买的这些东西，就当我帮我爸付给你的青春损失费！”
杜雯卿没想到云慕乔竟然连自己的面子都不要，也要把她踩进泥里。
她又急又气，浑身发抖，嘶吼着让看热闹的人滚，但没有人滚。
她崩溃的蹲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拖鞋也只剩一只穿在脚上。
保养得宜的贵妇，现在被打回原形，变成了一个疯婆子。
还不等杜雯卿哭出来，周翊柏带着陈煜明、老张挤进人群，对她亮出证件，说：“杜雯卿女士，我们怀疑你与一起入室盗窃案有关，麻烦你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陈煜明和老张合力，把蹲在地上的杜雯卿架走。
那些让杜雯卿感到崩溃的视线和议论消失了，可她更加难过了。
她知道，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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