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粥这么好喝，一吃就是闺女煮的，还有这包子，火候掌握的那么好，一看就是闺女热的，再看看这小菜，摆盘多精美。
曹汉阳吃的是美滋滋。
一边吃，一边看上面返回来的文件。
曹小花凑过去。
“爸，王大爷和王烈到底是不是黑罗门的人？”
曹汉阳一愣。
“你问这个干嘛？”
曹小花理直气壮。
“我八卦。”
曹汉阳：“……”
和曹小花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王烈是黑罗门的，他倒和赵家小子不一样，赵家小子本身就是袖珍人，王烈是天赋神通，他叫涅盘，但有后遗症，时间久了，不仅脾气变得火爆，身体也很难恢复回去……。”
“王大爷呢？”
曹小花打断老爸顾左右而言其他的话。
她有了一种猜测。
父女俩对视。
曹汉阳虽说想训练自家闺女实战能力，但并不想曹小花过早接触死亡。
当一个人习惯自己身边人离开时，其实这是一件很悲伤的事儿。
“死了对嘛？”
曹小花自己回答了，虽然是问，但从曹小花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来心里已经有了肯定答案。
曹汉阳叹口气。
“对！”
大手揉了揉曹小花的头。
“黑罗门布局，王大爷一直以为王烈真是自己的儿子，人老了，很容易就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锋芒和睿智，更何况是垂垂老矣又毁容期待亲情的王大爷，就被利用了。”
“真的是被利用吗？”
曹小花想起校长故事里那个英雄舅舅。
那么聪明的一个人，长时间和王烈在一起，就算一开始被骗住，那么长时间，真的就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而且以王大爷的战斗经验和实力，会这么轻易的死？
是求死吧。
因为愧疚，因为无法回头了，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曹小花看着老爸的视线，懂了。
大家都知道真相是什么，这是国家给这个把自己大半个人生奉献给国家，去抵挡血魔兽的战士的最后一丝体面。
人是立体的，晚年虽糊涂，但不可否认王大爷几乎贯穿一生的功绩，功大于过，他依旧是一个英雄。
最重要的，这个老英雄最后的做法，以死赎罪，不是执迷不悟继续自欺欺人。
似乎怕曹小花不能理解，曹汉阳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如果不是王大爷，深处的高阶妖兽也会被引动，虽然早有准备，可损失是更巨大的，会有更多人死。”
曹小花点点头。
“我懂，人是复杂的。”
话落就开始收拾曹汉阳吃完的保温桶。
“爸，你们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对方计划的。”
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本以为就自己想明白了，后来发现大家都是明白人，本以为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结果别人压根装醉，她是最后醒酒的，还是因为他们喂得醒酒汤醒的，就难受，感觉智商受到了无情的碾压。
曹汉阳看闺女那表情就猜到了，哈哈哈的笑出声。
“你还记得范可欣的爷爷不？”
曹小花点点头。
“我当然记得范爷爷。”
虽然范爷爷回去后就再也没来，一直都是范奶奶在这边，但曹小花可是对那老爷子印象很深的。
曹汉阳喝了口水，顺顺刚刚吃的饭。
“只能说因为咱们地方小，被轻视了，也可能是范老爷子早就退了，这帮人忘了当年老爷子的名声，估计是没算这个人。
黑罗门也算做戏挺足，最开始抓住那个黑乌鸦根本不知道最终计划，就是他自己也一直以为黑罗门是要对小长白山基地动手，但他毕竟是计划一环，他就算隐藏，老爷子出手，还是问出来了他那部分的计划，感觉出来了不对，甚至还挖出来了不少黑罗门的暗线，又从暗线那边挖下去……
那人醒了不知道我们知道了，基地长就决定干脆来个计中计。
后面黑罗门的暗线越挖越多，盘子也越来越大，周围基地就全都参与进来了，最终就这样了。”
中间关系太多，曹小花知道不能详说。
听说老爸他们一开始就知道，曹小花眼神幽怨。
不仅怨老爸，更怨老妈。
毕竟这段时间，自己说分析最多的就是和老妈。
整了半天，这两口子都知道，在大气层上笑话她呢。
读懂自家闺女幽怨眼神的意思，曹汉阳别扭的摸了摸鼻子。
“你别这么看爸，是你妈说的，这样锻炼你挺好，让你现在就学会动脑，看全局，将来做事习惯性想到的多，更能纵览全局，保证安全。”
曹小花知道自家爸妈是有这个意思，但更多的就是看着自己着急头脑风暴，他们在大气层看着乐。
曹汉阳：“……”
解释不清楚了。
曹小花气呼呼的拎着保温桶就走了。
曹汉阳摇摇头，继续开忙。
出了办公位置，把保温桶随意收进武魂空间，曹小花就朝着农家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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