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盾战台撞进微光裂缝的瞬间,整个台面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
边缘的腐蚀孔洞连成一片,原本凝实的魔元壁垒像被虫蛀的纸壳,簌簌往下掉黑灰。
下一刻,白光骤然暴涨,刺得人睁不开眼。
耳边的泥沼气泡声、黑影咆哮声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尖锐的破空声,像有无数细针在刮擦耳膜。
等众人勉强睁开眼,全都愣住了。
他们身处一个圆形空间里,四周是泛着冷光的黑色屏障,像巨大的琉璃罩将人困住。
屏障内壁爬满血色雷电,一道道电弧扭曲着蹿动,落地时炸起细小的黑烟,散发出刺鼻的硫磺味。
脚下是刻满诡异纹路的青石板,纹路里渗着暗红色的印记,不知是血还是别的什么,踩上去黏腻得发慌。
“这是哪儿?”
赵小甲声音发颤,刚要弯腰摸地上的纹路,就被柳钰儿一把拉住。
“别碰!”她银剑横在身前,目光扫过四周,“这纹路有引灵的气息。”
就在这时,两道破空声接连响起。
左侧一道金光炸开,一艘百丈长的青铜战船冲了出来,船身如巍峨山峦,刻满狰狞饕餮纹,甲板宽阔如广场,上面站着数十位修士,个个气息沉凝如渊,最低都是神桥境修为。
船头立着个穿紫袍的老者,须发皆白,周身萦绕着若有实质的威压——竟是彼岸境大修士,他目光扫过秦河这边时仅顿了瞬,便转头紧盯屏障,毫无交流之意。
右侧紧随其后冲出来一艘玄铁战船,同样有百丈规制,船帆绣着丈许大的猛虎图案,帆布上满是撕裂的破口,甲板上兵器歪斜堆放,修士们或坐或站大口喘气,显然刚经历过惨烈死战。
没人理会秦河这边,各自检查战船损伤,戒备地盯着四周屏障。
两艘战船稳稳悬在半空,青铜战船上的紫袍老者扫了眼秦河这边,眉头突然皱起。
两艘战船如两座浮空堡垒般悬着,青铜战船上的紫袍老者抬手祭出一面圆形铜镜,镜光扫过屏障便收回,随即沉声道:“各就各位,准备破障。”
修士们立刻分散,沿着甲板边缘布置法器,对黑盾台的五人视若无睹,只偶尔投来几道惊异目光。
道宫境阵容能闯到这里,确实透着诡异。
赵小甲凑到秦河身边,小声道:“魏兄,他们都好强。”
秦河每回话,看向屏障之外,眼底光芒连连闪烁之后,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目光落在吴钩身上。
却见吴钩低着头,手指死死攥着弯刀刀柄,指节发白,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没等众人细聊,四周的黑色屏障突然开始淡化。
原本凝实的屏障像水汽般消散,外面的景象渐渐清晰。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清外面场景的瞬间,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屏障外站满了人,清一色的青色劲装,腰间挂着龙纹玉佩——全是龙家人。
他们排成整齐的队列,手持长矛,矛尖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不少人袖口、衣摆有撕裂的痕迹,显然刚经历过厮杀。或者说的更准确点,屠杀。
最前面站着几个老者,气息比青铜战船上的紫袍老者还要浑厚,眼神冷漠地扫过屏障内的人,像在打量笼中的猎物。
“这是…龙家的人?”赵小甲惊呼,“他们不是来救老祖的吗?怎么这副模样?”
柳钰儿突然脸色惨白,指着脚下的青石板:“你们看这纹路,再看外面的布置…这不是什么安全区,这是祭台!”
众人低头,才发现青石板的纹路连起来,竟是一个巨大的血色阵图。阵图的五个角,正好对应着刚才冥土泥沼的五个出口方向。
而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阵图的中心。
“不好,献祭…他们要献祭我们!”玄铁战船上,一个修士突然尖叫起来,“我之前在古籍上见过,这种阵图是用来祭祀邪物的!”
紫袍老者脸色骤变,挥手祭出本命法宝,一面圆形铜镜,镜光扫过四周,脸色越来越沉。
这时,龙家队伍中走出一个白发老者,是龙家族老。
“诸位不必惊慌。”
龙家族老声音平缓,却透着一股寒意,“能闯过冥土泥沼,说明你们都是上好的祭品,能助吾祖重回巅峰,你们应该感到荣幸。”
“骗局,全都是骗局!”络腮胡修士怒吼着就要冲出去,却被屏障弹了回来,“龙家所谓的营救,就是为了抓我们当祭品吗?!”
“没错。”龙家族老淡淡点头,“三千招募的修士,弱的都喂了冥土泥沼里的邪物,没能进入阵图的,也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现在,就剩下你们这些精华了。”
他抬手一挥,血色雷电在屏障内壁疯狂蹿动,脚下的阵图开始发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阵眼传来。
周山脸色煞白,看向秦河:“魏兄,现在怎么办?”
“终于图穷匕见了么?”秦河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指尖魔元暗凝,悄然将一缕魔纹探向脚下阵图纹路。
青铜战船上的紫袍老者已率先动手,铜镜爆发出丈许金光,狠狠撞在屏障上。
玄铁战船上的人则祭出一尊攻城锤,裹着灵力砸向同一处。
“轰”的一声巨响震得空间震颤,屏障上只泛起一圈涟漪,连道白痕都没留下。
秦河趁机将魔纹注入阵图,却被一股灼热力量弹回,指尖传来刺痛——这阵图竟能反蚀魔元。
“轰!”
巨响过后,屏障裂开一道缝隙。
可还没等众人高兴,阵图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将所有人的身形牢牢锁住。
白发管事的笑声传来,带着诡异的狂热:“没用的,这是老祖亲自布下的圣级法阵,你们谁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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