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想了想父皇会被他们哭得头疼的样子,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先生所言有理。”
让父皇头疼去吧。
……
卢国公府。
自从昨晚半夜,孙生被庆修派人带走后,孙旗后半夜彻底睡不着了。
天一亮,他火急火燎地赶去了卢国公府。
那些人愿意将卷子题目卖给生儿,也是看在他是程咬金妻弟的面子上。生儿是被庆国公抓走的,他人微言轻,不可能从庆国公手里救出生儿。
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程咬金。
孙旗比起上回过来的理直气壮,这会将姿态放低了很多,对卢国公府的门房也客客气气的。
“烦请通禀一声,我有事求见。”
门房纳罕地多扫了两眼孙旗,“稍等。”
程咬金一听说孙旗要见他,脸色立刻变了。他摆摆手,“不见不见,就说我不在府上。”
说完,他继续在演武场练刀。
然而等他下了演武场,洗了通澡,又用了膳后,忽然想起孙旗,就问了一嘴,“他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下人:“呃……他还在门外候着,说等您回来。”
“还在?”程咬金若有所思,“罢了,让他进来吧,等到现在,估摸着是真的有急事。”
好歹是曾经发妻的弟弟,对方在长安唯一的倚仗依靠便是他。
若是真有急事要事,他将人晾在门外,以至于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他良心也过意不去。
很快,下人就带着孙旗进来了。
因为之前用了自己不在府中的借口,孙旗又一直守在正门,肯定知道他回没回府。程咬金琢磨着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但是还没等他搬个生硬借口堵住孙旗的嘴,孙旗就先一步出声了,而且压根没问他怎么这会又在府里了。
“姐夫!救救生儿啊!”
孙旗面色慌乱,看见程咬金就急忙扑了上来,“如果你不救生儿,生儿可能真的会没命!”
程咬金当即正了正脸色,“发生什么事了?”
他一拍桌案,有些愠怒,“长安里竟然有人胆敢害你们的性命?”
他虽然没有多庇护孙旗和孙生,也觉得这两人颇为不要脸,看不上他们。但这两人一个是他妻弟,一个算是外甥,断没有让他们在长安被人害了性命的道理!
何况,对方明知孙生和他的关系,还要害孙生性命,岂不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你慢慢说来,我定会将孙生带回来。”程咬金冷哼道:“我倒是要看看谁胆子这么大!”
孙旗心头微松,连忙道:“是庆国公,昨夜庆国公忽然派人来带走生儿,说生儿涉嫌了什么科举舞弊。”
因为心虚,孙旗不敢看程咬金,故而没有发现程咬金在听到“庆国公”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就已经大变了。
他心虚之下抬高了声音,“生儿算不上才华绝伦,但是也有几分才气,哪至于掺和什么科举舞弊!”
“这次主持科举的人乃是魏王殿下,听闻魏王殿下是庆国公学生,而且后来陛下让庆国公协助魏王查清科举舞弊案。”
“依我看,分明是他们找不到人,所以想捉些无权无势的学子来顶罪!”
程咬金从听到第一声“庆国公”开始,就如遭雷击!
他恨不能是他听岔了,或者是他年纪大了,耳朵不中用了。
结果孙旗噼里啪啦一顿说,又是庆国公,又是魏王,又是科举舞弊,他想假装自己听岔了都不行。
“你怎么不早说带走孙生的人是庆修!?”
他大爷的,程咬金面皮发烫,早知道是庆修带走了孙生,他就不说刚刚那番话了。
害得他说了一番大话,踩了自己的脸皮。带走孙生的人是庆修的话,他估计是带不了孙生回来了。
孙旗懵了懵,反应过来程咬金的态度后,急忙拉住了程咬金衣服。
“姐夫!我知你和庆国公关系好,但是生儿是你外甥啊!你可不能不管他!”
程咬金用力一拽就把自己衣服拽了出来,他不耐烦地将孙旗推开,“得了,庆修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将人押走的人。”
“你敢说孙生没有参与到科举舞弊里?”
孙旗大声道:“那当然没有!这等行径,我们岂会……”
“你真把我当傻子糊弄?”程咬金打断了对方,骂道:“你们当初不就是想我帮你们舞弊吗!”
“少把自己说得那么高风亮节,真以为自个是什么好东西了?”
当初孙旗和孙生能来寻他走后门作弊,参与科举舞弊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再说了,能厚着脸皮来寻他作弊的人,和那些科举舞弊的人有啥差别,也好意思鄙夷别人,把自己说得那般清高。
孙旗声音骤然变小了,吭吭哧哧的,“那……那不过是疏通关系,何来舞弊一说……”
程咬金懒得和他争执这个问题,直白道:“我再问一次,你们有没有参与舞弊?”
“……”孙旗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摇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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