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下来怎么做,就看阎立德胆子够不够大和李承乾硬刚了。
不敢的话,他就要想办法逼一逼对方。
……
程处亮找上阎立德,打算让阎立德当这个出头鸟。阎立德听闻时,差点人都傻了。
他猜到与太子有关是一回事,真有人将证据送上来,证明了决堤乃是太子所为又是另一回事!
“阎大人放心,公堂上需要禁卫军作证,或者有旁的事需要用到禁卫军,尽管开口。”
程处亮拍着胸口,一副只要阎立德开口,他就会着人办妥的样子。
看得阎立德愈发心焦,问题是……要他先开口啊!
他一个工部尚书,临时钦差,要审查太子?这不是为难他吗?来楚州前,他做梦都想不到,此事会是太子所为。
不过……说到底,也是他自个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罢了。
这决堤若是人为,能劳动庆国公亲自出马,要么是太子这等人物,要么是楚州潜藏了一股对大唐不利的势力。
哪怕只是魏王和太子的争端,也劳动不了庆国公出马,庆国公也不会这么傻,亲自动手,徒然给人留话柄。
“阎大人打算何时与太子殿下对簿公堂?”程处亮试探性地问。
阎立德想了想,忽然大步往外走,边走边道:“稍等,我先去寻一个人。”
审问太子?楚州现在有个人比他更合适!
……
“庆国公,虽说下官是负责此案的钦差,但现在嫌犯是太子殿下,只怕下官这个钦差和尚书,没法让太子殿下配合,您看……”
庆修看了眼千方百计联系上他的阎立德,像是没有听出对方想让他来审理的话外音。
废话,他是偷偷摸摸来的,哪能光明正大坐在公堂上审查李承乾?
阎立德该不会是以为,是李二派他来暗查此案吧?
如果他有李二背书的话,就不用再背后不停往阎立德他们手里递线索,引导他们发现李承乾这个罪魁祸首了。
早早出面,将李承乾押回长安了。
庆修假装听不懂,并宽慰道:“阎大人不用担心,程处亮既然来寻阎大人,声称会愿意配合阎大人,那就代表禁卫军是站在阎大人这边的。”
“太子殿下再有意见,再不愿意配合,仅凭手上的东宫侍卫,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来。”
“至于最后的判决……那也是要等回长安,交给陛下处置。阎大人只需要确定太子殿下所犯罪名即可。”
庆修说得很轻巧,轻巧得让阎立德嘴角抽搐。
他当然知道他只用定罪名,问题是,他不知道陛下会怎么处理太子。
如果陛下对太子彻底失望,并且下了狠手处置,他尚且不用太担心。万一陛下依然对太子留有恻隐之心,下不了狠手。
那他这个被太子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的家伙,就不好过了,很可能还会连累阎家。
阎立德还欲说什么,庆修提前打断他。
“阎大人,如今的知情人,除了你我,还有程处亮,何况楚州城内风言风语满城,只要有心人多加留意,又用些手段拿到了什么消息……”
“到时候阎大人,恐怕同样要大难临头,甚至会被打成同伙也未必。”庆修提醒他,“阎家在朝堂上可不是没有政敌。”
在这种楚州城满是流言蜚语的情况下,阎立德如果没能找出一个凶手,就要想办法合理解释楚州城内的流言蜚语。
一个不好,就会被政敌盯着咬他,被参“玩忽职守,不履职责”。要是再有人查出点什么,阎立德就真真要大难临头了。
阎立德满嘴苦涩,这是根本不给他选择啊!
这楚州城的风言风语,少不了庆国公在背后推动,选后者的话,无疑是意味着和庆国公作对。
而整件案子,估计庆国公比他还了解!
见阎立德愁眉苦脸,庆修看在平时一块共事,修造铁船和蒸汽器具的情分上,开口道: “阎大人何必想这么多,真让阎大人知道真相却放任真凶逍遥法外,阎大人难道真的能做到?”
阎立德不是什么大善之人,朝堂上没几个是真正的大善之人,但是却也能称得上一句“正直”。
否则,庆修也不会暴露自己的行踪给阎立德。当初想帮阎立德赶路,什么办法不行?哪用得着他亲自在阎立德面前现身。
阎立德真昧着良心按下了这件事,庆修估摸着,对方兴许也要一辈子都良心不安了。
阎立德暗暗蹬了蹬庆修,所以他才想请庆修出面啊!
“再说了,陛下也不会任由太子殿下因为此事找你算账的。”
庆修无视了阎立德的瞪视,但是也给了阎立德一颗定心丸。
“这样……我会在背后帮阎大人一把,如何?我此行乃是……”
“如此甚好!”
庆修话刚说完,阎立德高兴地拍案而起,一把截断了庆修后面的话。
“有庆国公这句话,下官就放心了!”
“下官先替楚州百姓谢过庆国公,庆国公愿意帮忙协助此案,定能迅速将罪魁祸首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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